何云山办公室的门,是两扇对开的木门,在被人从外面踹开后,猛地朝着墙上撞去。
又在撞在墙上后,猛地弹了回去。
这一撞一弹之间,原本完好的豪华对开木门,掉了不少油漆。
这一对木门相互哭诉到:
‘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办公室内正发愁的何云山,在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巨响后,腾的站了起来。
满脸怒气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可瞬地,何云山那满带怒气的胖了,又堆起了一副难看至极的笑脸。
“田中长官,您怎么来了?”
此时何云山门外站着的,正是特务处的处长田中平三郎。
还是满脸怒气的田中平三郎。
田中平三郎在经历过昨夜的那场,对章牧的审讯后,直到天明才堪堪睡下。
可刚睡下没多久,便被电话吵醒了。
本就不悦的接起电话,又从何云山口中得知了一名本子宪兵的人头,被悬在了警署的雨搭上。
便被怒气冲的,没有了丝毫睡意。
原本是吩咐何云山,案情一有进展,便要给自己汇报。
却不想在电话旁等了一上午,也再也没接到何云山的任何一个汇报电话。这才怒气冲冲的,亲自来警署,询问情况。
田中平三郎站在
办公室的门口,丝毫没有掩饰对何云山的厌恶之情。
没好气到:
“何署长,你真是稳的很啊!”
说着,抬腿走进了何云山的办公室,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而后继续到:
“案子现在有什么进展了?”
何云山看着静坐在沙发上的田中平三郎,心中知道,田中平三郎就是一座随时都能爆发的火山。
也就在这时,何云山的额头上,不自觉的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田中长官……这个……”
深咽了一口口水后,何云山搓了搓自己的胖手,极力压制着心里的紧张,缓缓开口到:
“我们已经找到了死者的尸体,然后法医已经完成了对尸体的检测,等下……”
田中平三郎听着何云山犹豫的语气,瞬间便知道了,案情没有任何进展。
方才踹门时泻去的些许怒火,再次燃了起来。
“八嘎压路……何署长,这一上午的时间,你都在干什么?”
“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有把大本子帝国士兵的性命放在心上,也没有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死个本子宪兵,对于田中平三郎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
田中平三郎完全可以亲自来查这个悬头案,可令他
真正忌惮的,是那些从新京来的观光使团里的人。
观光使团里的这些人,并不是简单的来牡丹江观光的。田中平三郎心里清楚,他们是来考察牡丹江整体情况的。
而牡丹江的安定,便是他们考察的其中一项。至于警署的办案能力,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只怕此时这件悬头案,已经引起了观光使团的注意。
越早破案,对田中平三郎以及松原春二,都很关键。
而后又听田中平三郎继续到: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能破案!”
这一句话的话音落下,何云山额头上的汗珠更甚了。
让何云山刮钱,他在行。可破案,他是真的不行。
早在本子没占领东北的时候,何云山的副署长,是靠钱买来的。本子占领东北后,何云山的署长,则是靠着最先向本子投降,换来的。
至于这几年,一有什么案子,何云山第一时间便会交到贺刚手里。
至于办案,何云山至今都没有亲自办一件案子。
此时,悬头案落在他的身上后,何云山也只能照着这些年来,其他人办案的样子,勉强维持着罢了。
在面对田中平三郎提出的破案时间这个问题,何云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
回答。
憋了半晌的何云山,忽地想起来一旁站着的楚一杵,忙试探性的问到:
“田中长官,要不先听听尸检报告?”
田中平三郎本不想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在一番思量后,还是轻点了下头。
何云山见状终是松了一口气,忙朝楚一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帮自己拖延一些时间。
可楚一杵却不惯着何云山,以再正常不过的语气,极其干练的话,将报告念了出来。
“死者男性,二十七岁。被巨力捏碎了喉咙后窒息死亡,死后被人用刀割开脖子上的皮肉,然后一刀砍下头颅。”
“推断凶手力道很大,但不善用刀。”
“另外,尸体上一元通票都没有,不知是被凶手搜走了,还是恰好花光了。有待进一步的调查!”
只几句话,楚一杵便将整个尸检报告说完了。
而后将手里的文件夹合上,而后将双手连同装有尸检报告的文件夹,齐齐往身后一背,便静静的站在办公室内。
何云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楚一杵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随即只觉得眉头一阵狂跳。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