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牧从办公室出来,刚走到警署的院中。
一辆黑色小轿车径直停在章牧身边。
看着四个零的车牌号码。
章牧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才是警署的真实掌权者。
牡丹江警署的副署长韩百川。
透过车窗上的玻璃,章牧看到一个四十岁出头,温文尔雅的中年人。
每次见他,章牧都觉得他不像警署的副署长,倒像是个校长。
可就是这个人,本子见了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署长!您今天怎么来了!”
“来看看,顺便说点儿事儿!”
韩百川刚下车,便看到章牧肿的老高的脸。
“章牧啊!你的脸是怎么搞的?”
“还不是贺刚内个彪子,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被他打的!”
韩百川笑着拍了拍章牧的肩膀。
“一定是你揭他的短了!”
“再有,这是警署,怎么能直呼其名呢?要加上职务!”
说着,韩百川伸手摸向章牧的伤处。
“怎么样?没事吧!”
这一拳虽然挨的结实,但以章牧的身子,还不至于有事。
但章牧急着去王守忠那儿,自己不能这么说。
“脑袋磕了一下墙,有点儿迷糊,打算去医院瞧瞧!”
听到章牧这么说,韩百川意味深长的一笑。
一把揽住章牧的肩膀。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受了这么一点儿伤就要去医院,像个什么
样子。”
“走,陪我进去!”
说着,便往警署内走。
韩百川看着干瘦,却很有力!
轻飘飘的便带着章牧往回走了两步。
“这……”
章牧拼着挨上一拳,才找来这个去见王守忠的借口。
若是和韩百川回去,这一拳岂不是白挨了?
虽然,拦着自己的是韩百川,章牧还是打算搏一下。
“署长,我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贺刚内个彪子下手没轻没重的,真怕被他打坏了脑袋!”
此话出口,韩百川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倒是搭在章牧肩膀上的手,加重了三分力气。
力道透过厚厚的冬衣,直达皮肉,章牧只觉得肩膀生疼。
瞬间,脸上火辣辣的肿胀处一阵冰凉。
这副署长韩百川真是深藏不露啊!他手上的力道,绝对是练过功夫的!
那他,是怀疑自己了吗?
……
与此同时。
警署内。
贺刚跟着何云山进了署长办公室。
“刚子,老子真是小瞧你了!”
“爪子居然伸到了老子的口袋里,是不想要了吗?”
警署内有暖气,但温度也不是特别高,还是要穿冬衣的。
贺刚头上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见。
心里却恨死了章牧。
但眼前的事还是要解决的,而且要解决好。
“署长您听我说!”
说着,贺刚抽出一支烟,双手捧着递向何云山
。
“署长,抽烟!”
贺刚想看看何云山的态度。
如果,这支烟何云山接了,那他就少出点血,把这件事了结了。
如果不接,那就得割肉了!
虽然疼,但大队长的职务在,日后再捞回来就是了。
何云山看都没看贺刚递过来的烟,直接将头扭过一边。
平日里,贺刚背着自己在私底下捞钱的事,他早就有所耳闻了。
念在贺刚跟了自己那么多年,这种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这次,他居然敢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那就别怪他了!
必须要让他长记性!
“你的烟,老子还敢抽吗?”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的烟就是给署长您准备的!”
“刚子我跟了署长您这么些年了,我是啥样人,您还不清楚吗?署长您别听章牧内家伙胡咧咧,他就是要挑拨咱们的关系!”
“那北二街和顺居的事儿,你要怎么解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看着贺刚恭敬的态度,何云山这才接过贺刚的烟。
贺刚见状,立刻将点燃洋火,递到何云山面前。
“署长!要说这事儿也是怪我!”
“前几天,我和兄弟们去和顺居喝酒,那掌柜非说我是他二舅。”
“也怪我当时喝多了,就把这亲认下了,还免了他的保护费。怪我,全怪我!”
说着,贺刚装模做样的
抽了自己两巴掌。
“署长您放心,我这就去和顺居,把保护费要回来!”
何云山听着,心中一阵冷笑。
和顺居的掌柜都快五十的人了,说贺刚是他二舅,鬼才信呢?
但,还是不动声色到:
“好了!人家都认你当舅了,还收什么保护费?以后,北二街的和顺居就归你了!”
说完,一道烟圈吐向贺刚。
“就用你的千香楼来换吧!”
这句话说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