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和师叔呢?”
刚进入侯府,伯邑考便皱眉开口。
之前他听神秘人说,那张桂芳有异术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西岐还有两位金仙呢。
可现在回来一看,广成子和赤靖子竟然不在!
“回大公子。”散宜生叹了口气道:“前些时日,两位上仙还准备迎敌,可忽然有一金光落下,听完之后两位上仙面色大变,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他们……必须先行返回圣人道场才可。”
“这样啊……”伯邑考点点头。
随后扫了眼大殿,看似随意的开口道:“吾弟姬发呢?难道不知道本公子,平安从朝歌回来了吗?”
“回大公子。”南宫适迟疑了一番道:“二公子,跟随两位仙师,一同前往昆仑山了,据赤靖子上仙说,要让二公子认宗识祖,怕以后仙道有成,不知自己是何门何教。”
“哼!”
伯邑考冷哼一声道:“值此多事之秋,他不在西岐主掌大事,反而前往仙门认宗,不提他也罢!”
他说的气愤非常。
但下面的众人,却分明从中听到了一丝欣喜。
自伯邑考回来之后,众人全都发现对方性情大变,不似之前那般温润如玉,偶尔竟还会露出些许残忍之色,仿佛被妖魔附身了一般,所以连西伯侯姬昌在哪里都不敢问,只等对方主动回答。
他们也怀疑过,对方是不是朝歌方施法,遣了一个假的大公子前来西岐。
但对方偶尔做出的举动,细节之处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而且这里的每个人对方都认得,也能准确的叫出其职位和姓名。
所以他们才认定,对方并非假冒。
但是也不敢轻易开口,问其在朝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得如此模样。
其实伯邑考,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但他不想解释,总不能告诉众人,自己吃了素有贤名,让他们爱戴的西伯侯吧?
到时候就算是戳脊梁骨,也能把他戳死!
所以他选择三缄其口,不断跟众人分析着现在的战局。
“大公子。”
南宫适沉吟道:“前些时日,吾等与那先锋官张桂芳,有过一次交手,可城中大将竟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此人素来无名,只识得他为青龙关总兵,却从不知其勇猛至此,就连其麾下大将风林,也是长相骇人悍勇无匹。”
散宜生接口道:“是啊,吾等敌之不过,才在城门高挂免战牌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就连贤侯座下四俊八贤,一起围攻都未能将那张桂芳擒来,反被其擒了周纪。”
“呼名落马。”
“什么?”众人一愣,纷纷把目光投向伯邑考。
伯邑考面色不变,指着代表张桂芳的泥人道:“此人所用之术曰呼名落马术,只要被其知晓姓名,就会浑浑噩噩落下马来,任其擒拿不得反抗!”
“那可如何是好!”
“吾西岐城内,无有相抗之人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之间竟引起了些许恐慌。
“莫再吵了!”伯邑考轻拍桌面,止住众人道:“父王曾言,有一应梦贤臣在西岐,散大夫,免战牌还可张挂几日?”
散宜生浑身一凌:“回大公子,朝歌一方觉得我西岐粮草无以为继,所以免战牌可以一直挂着。”
“好!”伯邑考大手一挥:“事不宜迟,你等快快随我前往西岐各地!”
众人纷纷领命。
片刻后,一大群王公贵族,浩浩荡荡的,开始在西岐城内搜寻起来。
……
灵鹫山元觉洞内。
一老道盘膝坐在蒲团上,目光仿佛透过层层空间,遥遥望向万里之外,却同处一片山脉的玉虚宫。
他叫燃灯道人,本是紫霄宫中三千客。
可后来鸿钧座前六人纷纷成圣,而他同为三千客之一,却一直未寻到自身成道之法,只能应元始天尊之邀,前来阐教当一个副教主。
可两人一为圣人,另一个却只是一尊准圣,地位根本不对等。
所以表面看起来和谐,但谁也不知道,那一直是他妥协的缘故,而且更让他气愤的是,那元始圣人一不赐他灵宝,二不予他讲道圣人之法,如今更是有大事发生,召集了门下所有弟子前往玉虚宫,却独独将他这位副教主给遗漏了。
任凭他心胸如何宽广,此刻也觉得郁闷非常。
“鹿儿。”
在他的呼唤下,洞外走来一位年轻人:“请大老爷吩咐。”
燃灯道人轻叹一身:“吾忽感心血来潮,觉得东海之上,似有贫道成道之基现世,你且与我前往一观。”
“是。”
那年轻人应了一声,随后翻身一转。
变成了一头长有龙角,浑身斑斓金点的高大雄鹿。
燃灯道人股下生云坐了上去,梅花鹿上四脚翻腾化光而起,驮着他直上渺渺青冥,不过半日功夫,便出现在了波涛汹涌,广阔无边的东海之上。
可茫茫大海,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有什么机缘在。
燃灯道人闭眼沉思片刻,暗中感觉了许久后,指着苍茫洪荒道:“鹿儿,且一直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