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模糊的画面充斥在寒酥的脑海中。
江亦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酥酥，你是看着我怎么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不是么？”
“你这段时间跟江枭相处，难道没有发现，我父母对江枭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么？”
“我不能放松更不能坐以待毙，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回不了头了。”
寒酥的心突然钝痛起来，不是难过也不是伤心，没有不甘也没有期待。
只是疼，说不上来的窒息感。
“江亦行，我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是我没有办法跟你回到从前。”寒酥低声道。
江亦行松开她，神色悲凉不可置信：“就算我不在乎你跟江枭都发生了什么，就算我依然愿意为了你不碰寒娇娇，甚至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也不行吗？”
“江亦行，就按照你的内心往前走吧，别走回头路。”寒酥抬眸沉沉的看着他道。
江亦行知道寒酥的脾气，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更改了。
所以他一直用极端的方式逼迫她看清她现在的处境，但他发现，他还是不够了解寒酥。
哪怕他现在已经低下头向她认错，她还是无动于衷。
“我答应以后不再干预你和江枭的事情，我们……能不能做朋友。”江亦行温柔的试探道。
寒酥知道，若是自己不同意，想必肯定会激怒他，于是道：“可以，但你掌握好分寸。”
江亦行眸中的寒意渐渐消散，寒酥还愿意跟他做朋友，说明她还没有厌恶他，对他还有感情。
寒酥原来是吃软不吃硬。
“好。”江亦行说着，将口袋里的玉佛掏出来递给她。
寒酥拿到玉佛，看着那上好的材质，眼神渐渐失焦。
这个玉佛不是寒家的，不是沈念的，那会是谁的，她父亲的吗？
沈念对外宣传她父亲是她的初恋，对顾家却装可怜说自己是被人……
她为什么这么说，是害怕顾家去找她父亲？
种种疑问在寒酥的脑海里闪过，她将玉佛收起来道：“我们回去吧。”
“好。”江亦行就跟变了个人般，或者说……江亦行又变回了寒娇娇出现之前的他。
对寒酥温柔体贴，说一不二。
江亦行将寒酥送到了公寓楼下。
“你现在住在江枭的房子？”江亦行垂眸问。
他害怕他嫉妒到发狂的眼神会被寒酥洞穿。
“嗯，还没来得及置办新的房子，以前住的地方都被寒家收回去了。”寒酥道。
“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过分，酥酥，我在京都……”
“就先住在这里吧。”寒酥打断江亦行的话，说完便拉开车门下了车。
江亦行目送寒酥走进单元门，缓缓抬头看向楼上。
江枭到现在还没有看清过他和寒酥的感情，他们不是两句话就能断的。
寒酥上了楼，打开房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味，整个客厅都飘散着浅白的烟雾。
换上拖鞋，寒酥探身看向沙发。
江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坐在沙发上微微俯着身子，胳膊搭在腿上，右手上还燃着没有燃尽的香烟。
烟雾一圈一圈的缭绕起来，笼罩在他的俊容周围，像个成精千年的妖精。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寒酥问。
江枭抬眸，深邃的长眸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寒酥俏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应该说一点点，一丢丢的心虚都没有。
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今天在医院说走就走就算了，还上江亦行的车，跟他去他的家。
甚至……拥抱，亲吻。
江枭知道寒酥现在对她没有多少感情，可她明明刚答应他要跟他试试的！
“刚回来。”江枭妖容上漫着几分邪肆，长眸轻眯，唇角轻勾。
寒酥低了低下巴，走到桌子前自顾自的倒了杯水。
喝了两口发现江枭还在盯着她，问道：“你喝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寒酥觉得江枭的眼神很危险。
“你去哪儿了。”江枭答非所问。
“前面楼下碰到了江亦行，去跟他谈了些事。”寒酥觉得没有撒谎的必要。
“谈什么事需要抱着谈，寒大小姐。”江枭饶有兴趣的问。
寒酥握紧了水杯，心脏不受控制的慌乱跳动。
江枭锋锐的视线就像利刃一般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都很不自在。
“你跟踪我？”寒酥脱口而出。
“这是重点？”江枭觉得有些可笑。
他觉得寒酥很可笑，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明明都已经感觉到寒酥的靠近了，他明明已经能把她抱在怀里了。
他们好像真的开始正常恋爱了，但寒酥却在刚跟江亦行撕破脸后还能热情相拥。
他们是在耍他吗？
寒酥想给江枭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江亦行抱她的时候，她确实没有推开。
“我……”寒酥薄唇轻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解释好像都变得苍白无力。
江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