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师父。
闻人恒端坐主位,寒酥跪在他面前对其恭恭敬敬的行三叩首之礼。
拜完后,将茶敬上:“师父,请喝茶。”
闻人恒低头看着再无半点玩闹之意,美眸透亮虔诚的寒酥,心绪澎湃。
他此生能有这么一个天赋异禀,善良可爱的小徒弟,此生足矣。
接过茶盏,闻人恒也顾不上滚烫,愣是吹着喝完了。
“寒酥,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闻人恒的徒弟,有几条规矩我要先给你立下。”
“师父请讲。”寒酥挺直腰板,认真聆听。
江枭发现根据定位根本就找不到确切的位置,只能凭感觉。
又转悠了约莫二十分钟,江枭终于隐隐看到了一处隐藏在桃花林后面的院落。
待他们抵达院落门口时,发现门没关。
“你回去接应江亦行,我先进去。”江枭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门开着,江枭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屋里。
寒酥听闻人恒的规矩听得都快睡着了。
这是几条?他都快说上书了。
敲门声传过来,寒酥和闻人恒同时朝院落中望过去。
“谁来了?”寒酥问:“你今天约了人?”
闻人恒往墙上的钟表扫了一眼:“还不到点,去看看是谁,闲杂人等轰走。”
“好。”寒酥从地上起身,揉了一把酸疼的膝盖,朝门外走去。
门口,江枭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出来。
正要进门,看到出现在院落里的寒酥微微一愣。
寒酥看到江枭也属实有点吃惊。
闻人恒这个地方可不好找,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江枭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寒酥膝盖上的印子。
他狭长的眸子里内疚和心疼逐渐充斥:“我不是说了这事跟你无关,谁让你来求他的?”
这么深的印子,跪了也不是一时半会了。
江枭俯身替寒酥将膝盖上的土拍掉,轻轻揉了揉:“是不是很疼?”
“才跪了半个小时,疼什么疼,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让我救人?”
闻人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瞧着眼前这一幕,眸中尽是意味深长。
江枭起身,压下眼中不悦,恭恭敬敬给闻人恒鞠躬道:“想必您就是闻人前辈,此事皆因我而起跟酥酥无关,只要闻人前辈肯救人,别说半个小时,您让我跪多久都行。”
闻人恒这才看清江枭的脸,他虽然好些年不问世事,但江枭和江亦行还是分得清的。
在他的记忆里,寒酥跟江亦行那满眼阴郁的少年才是一对,这是怎么回事?
还酥酥?
寒酥少年时期提起江枭就滔滔不绝的吐槽,断不会像现在这样愿意让他触碰自己。
“进屋,把事情说清楚。”闻人恒突然来了兴趣,严肃道。
寒酥两眼一黑,额上的青筋都快爆起来了,这老头!
江枭不来还好,这外人一来,小老头又开始摆架子了。
“你能不能先救人,这些八卦什么时候不能听,你要乐意听,我晚上趴你床头给你讲一夜。”
“你看看她的态度,你看看。”闻人恒故作凶狠的指着寒酥道。
江枭握住寒酥的手,温柔劝道:“没事,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只要闻人前辈肯去,他怎样都行。”
说着,江枭抬眸对闻人恒道:“前辈别生气,我妻子还小,性子急了些,也是救人心切。”
闻人恒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摔倒,扶着门瞪大双眼看向寒酥:“妻子?谁是他妻子,你吗?”
寒酥:“……”
这地方除了她还能有第二个雌性么?
另一边。
江亦行和寒娇娇带着一大堆礼物,紧赶慢赶地在东郊……迷路了。
“江枭是不是在故意搞我们,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住啊?”寒娇娇被难走的土路颠得都快吐了。
“安静点,老徐已经来跟我们汇合了。”江亦行本就满心烦躁,听到寒娇娇的抱怨更烦。
寒娇娇气鼓鼓的别过脸:“他话是这么说的,肯定闻人恒并不难请,故意让你迷路自己邀功。”
突然,老徐的车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这边这边。”寒娇娇摇下车窗招手。
老徐给司机比了个手势,带着他们往闻人恒的住处赶。
在东郊绕了十多分钟,他们来到一处院落前。
“离我们这么近?那为什么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真是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干什么非要找这种地方住,瞎摆谱。”寒娇娇强忍着胃里颠簸的恶心,扁着嘴道。
“你平时在家怎么骄纵都行,但在这里要是学不会闭嘴,就在车上待着。”江亦行忍无可忍的冷冷道。
寒娇娇很少被江亦行凶,登时红了眼眶,立马娇滴滴道:“对不起嘛亦行哥,我也是着急。”
江亦行没理会,对两个司机招手:“车上的礼物要小心拿放。”
客厅里。
江枭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寒酥站在她旁边像个鸵鸟一样埋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