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察觉到予绎似乎暗中拖慢他的行程时,周旋半晌,又拜托了如夜将予绎引向九重天,若是此时予绎在此,又同陌桑站在一个立场上,到时候兄弟龃龉加深…帝后,他的母亲又要心痛一痛。况且,兄弟反目,是天帝,他的父君不能碰触的逆鳞之一。此番,且看陌桑神君斡旋,自己,盯着阵中情形即可。
一事牵扯多人,在场的,个个怀着心思。
北翼衡跟着陌桑神君多年,自然晓得陌桑说出这样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便缓和道:“神君且谅解岳丈拳拳之心,也是疼惜女儿心切,言语并没有冲撞神君的意思。”
“你莫多话。我是有这些意思。”妘琝否了北翼衡得辩白缓和,同陌桑道:“不是什么大事?神君说不是什么大事?”
妘琝有些恼怒,“神君放眼望望,避世几十万年的九凤一族,自甘折了神元的九凤一族,如今若不是族内一众安置在冥界,此时这场祸乱,九凤能剩下几个?我妘家不是六界内的名门,亦不是活到久到淡然世事的上古之神,但我既为九凤一族族长,享族内尊崇,自然要将这芽岛栖居之所守好。神君看看,芽岛还好吗?”
四野凋敝,暖意褪去,寒风乍起,很是不好。
霁欢在一旁听着几人为她争执不休,个中也有末址之境的缘因,但终究她才是症结,不过是像不像的问题,是不是的问题,一人在阵中或已经销魂蚀骨,她就在眼前坦坦荡荡,商炏这位大殿下试了一试,她知道应是有些不妥,这不妥在哪里?这几个人遮的遮掩的掩,倒是让她糊涂了又糊涂,只是不知为何,现在浑身上下剧痛难忍,音楠的夜笙先前放在了她手里头,夜笙透过脉息,传来阵阵笛音,笛音入心,将这难忍的剧痛压了不少,她应该站出来。
“陌桑神君,我的身份是什么言语不得的隐秘吗?姐姐并不曾说过,我这个身份在外界有多少不同啊!”霁欢的声音有些虚浮。
陌桑的头真的有些痛,他发难妘琝一场,却带来了几场反驳,显得他是个不分对错、不讲道理的了。
“霁欢,这不是个人恩怨了。”陌桑声音温和又细腻,眼神坚定又威严,这是他少有的正经时刻。
这方还没个着落,却随着陌桑的声音落下,雷电阵开始显出异样,四周光亮开始变成成暗红色,像是火光燃烧枯木将近时的颜色,电阵的光火剧烈跃动,昭示着狂躁和动荡,也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拢过去。
但不知为何,霁欢眼光看过去时,浑身剧痛再次发作,直冲神思,让她用不起劲压制。夜笙的声音在心脉中逐渐模糊,之前妘星芦为她疗伤时大致说的“改良之后的法子”,难道真的是之前大荒闯阵受的伤,真的没有好,如今受阵法一扰,又发作起来?
思虑不及,一口鲜血也随之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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