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了。
陈卓一整日同炽而丹在草原上驰骋,打猎,放牧,风吹日晒的,倒是看着更魁梧健硕了。
“将军,胡丽姬要生了。”
男人一扯缰绳,粗壮有力的腿一夹马肚子,“驾~”
将军府,塞娅挺着肚子,破门而入。
老奴丁月是个忠心护主的,“将军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妇人生孩子不能见风的,会得病的!”
塞娅丽特板着一张木块脸,喝一句,“让开!”
丁月愤感而发,“将军夫人,你也是怀了身子的女人,为何非要如此苦苦相逼?”
“我们娘子也不和争什么,就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只要将军夫人稍微抬抬手,这便是两条性命啊!”
听这女奴啰嗦完,已经耗尽塞娅所有的耐心,“将这女奴拖下去!”
胡丽姬疼得呼吸都疼得紧。
塞娅瞪着脸上没血色的胡丽姬,恨意翻涌袭来,“今日,我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宠我的是将军,护着我的…”胡丽姬冷吸一口气,“也是将军。”
“有本事…”胡丽姬强忍着剧痛,“你管住将军,再不让他亲近任何女子!”
塞娅气得牙根发抖,“我看你是找死!”
鞭子啪一声抽打到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瓷器噼里啪啦碎到地上。
烈马嘶鸣,陈卓一大步赶到。
塞娅的鞭子再度大力抽打,使足了力气,螺旋式地狠抽。
陈卓一横在鞭子下,胸膛硬生生挨了塞娅一鞭子。
震惊众人。
“你让开!”
男人脚踏实地地挡在胡丽姬面前,“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你要打,便打我!”
塞娅睨着陈卓一,眼神里的恨意不减,“你为何要这般护着她?你们中原人,便如此多情吗?”
陈卓一低吼着发出抗议,“我已经答应过你,不亲近旁的女子。”
“你大可放眼看看,你爹、你叔叔伯伯们,哪个不是成群的纳妾?”
塞娅被怼得说不出话来,退后几步,扬起鞭子,使尽力气抽打陈卓一的脊背皮肉。
直到抽的鲜血淋漓了,塞娅才愤愤地离开。
胡丽姬疼得难忍,却止不住涩泪,“将军,你不用如此的…夫人有气,我便…便让她出气了就好了。”
陈卓一握住胡丽姬的手,“在玄蔺,若是连自己的妻妾孩子都护不住,便同酒囊饭袋一样。”
“将军,稳婆来了。”
破晓垂眼进来。
陈卓一轻柔下来声音,道,“你安心生,我到外头等着,不走。”
女人点了点头。
汗液已然把女人的头发洗了个遍。
蚩蛮的天总是晴空万里。
破晓瞧着陈卓一还在滴血,皮开绽肉的脊背,“主子,你的伤…该上药了。”
“嗯、”陈卓一长舒一口气,没话。
子夜,婴儿的啼哭声终于响起。
陈卓一跟着沉下一口气。
“恭喜将军,是个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