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将人惹急了,搂着女人哄,“明日在院里扎个秋千给娘子玩好不好?”
崔雁宁眉毛一挑,嘴硬地回答,“不好!”
“南覃供上来的东西都拿给娘子好不好?”
“不好!你别烦我!我要休息了!”
陈卓璟当真噤声,只是唇瓣不老实地往崔雁宁脸颊上贴,“我若去宠幸新人,娘子怕是会气坏了。”
崔雁宁冷着口气问,满是讽刺,“我气坏了,你就不去了?”
陈卓璟也不恼,反而挑着唇笑,“只六月这一个月,之后我便日日陪着娘子。”
崔雁宁垂着睫毛,不作答。
翌日,承乾宫,一大早,年福力指挥着院子里的人,“小点声、娘娘睡着呢!”
秋芝过来问,“年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陛下今早起身嘱咐奴才,要奴才在院子里扎个秋千。”年福力小声笑着补充一句,“给娘娘玩。”
秋芝笑着道,“陛下可真细心。”
年福力应答,“可不是…东洲之地捞上来的海味,除去孝敬太皇太后的,都让拿来了承乾宫。”
秋芝听着,满脸开心。
南覃,长公主萧洛离带着十里红妆,远嫁玄蔺,临行时,陆婉韵哭昏在紫金王宫宫门前。
摄政王府,萧百里坐在陆婉韵床榻边,等着发妻醒来。
“离儿离儿~”
陆婉韵从梦中惊醒。
“王妃醒了?”
见到萧百里,陆婉韵顿时没了好脸色,冷嘲热讽,“王爷还剩几个女儿?噢还有三个女儿呢,和玄蔺打仗,只够输三次的了,王爷可要珍惜机会!”
萧百里强压着心头燃起的怒火,和陆婉韵缓和态度说话,“你明知将离儿远嫁也非我所愿,何必要将话说得这么难听?”
“我说错了吗?若不是你这个爹活得窝囊,离儿会成为你们打了败仗的求和筹码?”
“玄蔺王多次拒绝和亲,全天下的人皆知,你让离儿到了玄蔺,如何自处?玄蔺王宫里的人,会如何耻笑她?”
陆婉韵的每一问,都问到萧百里的心坎上,他这个父亲,当得失败,他这一生,都在演绎一个尽善尽美的臣子,连一点反驳的意志都没有了。
“我要是你,绝不会窝囊这半辈子,就因为先帝的懿旨让自己连个孩子都不能留在身边?”
“他萧百川,有什么资格称王?”
萧百里瞳孔一震,陆婉韵的一问,像闪电一样劈醒他的神经。
是啊,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