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而死。”
“娘亲说,希望臣妾此生,能遇到一个如意郎君,像爹爹一样,一生未纳姬妾,只钟爱娘亲一人。”
“而宁字,是娘亲盼望,盼望天下无战事,四海安宁。”
“因为这样,爹爹肯定就会一直陪着娘亲了。”
崔雁宁瞧着那张未有半分动容的脸,狂狷不羁地放声大笑,声声入耳,皆是对自己的天真痴傻的爱,最大的讽刺。
想到这里,崔雁宁哭得声音更大,频频抽搐着身子气喘。
“宁儿,你可觉着,身子好些了?”
陈卓璟宽厚的手依旧搭在女人臂膀上,赘肉软绵绵的,传来丝丝温暖。
“嗯、”崔雁宁鼻音哭得很重。
“安胎药的事,朕会查清楚,定会给宁儿一个交代。”
崔雁宁依旧不肯将身子侧转过来。
也根本没机会看到,陈卓璟的满眼柔情。
“陛下朝政繁忙,还是早些回去吧!”
话音刚落,泪珠再度翻涌着滚下来。
她压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泪不尽,爱不止。
“那宁儿好生歇着,莫要再伤情了。”
“谢陛下关心。”
她尽量,尽量做的不失礼数。
陈璟卓走后,崔雁宁缓缓挪动身子,轻抚圆肚,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
她记得,他是个男孩。
前世,她疼了整整十二个时辰,才将孩子生下来,被告知是个病儿,她的心都碎了,碎得连渣子都不剩。
而陈卓璟……
他是如何做的?
“既是病儿,草草葬了,莫要带病给其他体弱的孩子。”
后宫里,哪有别的孩子?
当时禧嫔怀上身孕,肚子也大了,他竟嫌她的儿子,会过病气给她,妨碍她的孩子养着了。
“再拿些上好的血参,给皇后补气血。”
只此两句,打发了她的十月怀胎。
亲手折断了崔雁宁对他的半壁温情。
崔雁宁压抑不住伤情,放声痛哭出来。
“娘娘,”秋芝要劝,桂花拦下,“娘娘要哭,便痛痛快快地哭吧,哭出来,心里就能好受些。”
秋芝抬起袖子,三两下擦干眼泪,“我去给娘娘做碗馄饨。”
王二宝等在殿外,见秋芝出来,忍不住发问,“娘娘可好些了?”
秋芝叹了口气,摇摇头。
“储秀宫那边可有消息了?”
王二宝弓腰缩头,长得也不够俊俏,身高不过五尺,为人却憨厚老实,知恩图报。
“小于子在那盯着呢。”
秋芝愤愤地说,“最好疼死她才好!”
“秋芝姑娘,这话可说不得,万一让有心人听见了,连累了娘娘可怎么好。”
“我知道,这不是没人听见吗?”
王二宝压低声音道,“这两日咱们多受累,趁着这个机会,把宫里那些人好好查探一番,今天这事,我听着都心慌,万一以后再有这事……”
“呸呸呸!说什么呢!”
王二宝说得倒是在理,“咱们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
秋芝沉了沉眼神,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