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心中暗笑：“这一楼的姑娘们眼气儿还挺高，没才华就叫轻浮？怎么也比不过你们吧？”
“没事儿，本公子脸皮厚，不怕丢人。”曹天笑道。
老鸨叹息一声，她没想到曹天这么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可是见过很多外地的才子不服气，要去挑战二楼，结果落得个速败，狼狈而去，连一楼都呆不住。
“好吧，老身这就上去给公子通传一下。”
说着，老鸨就上二楼，给四大才子等人嘀咕了两句。
瞬间二楼的人都看向曹天。
曹天微笑示意，一点都不怯场，那份从容和自信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一楼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看过来。
有人喊了一句：“有人挑战二楼，大家快看！”
瞬间，一楼热闹起来，喝花酒的，等待花魁香儿的，都看过来。
有的人甚至挤近曹天和黄襄，打量着二人。
交头接耳声中，有人讥讽：“又是外地来的愣头青吧，以为自己在小地方有点名气，就敢来挑战我京城的才子，真是井底之蛙不自量力啊！”
“是啊，有多久没人敢挑战二楼了。”
“就是当朝进士也没几个敢的。”
“那是，进士的名额都被
姚太师把控，有几个是真才实学。要不是这样，四大才子早就中了进士，甚至状元、榜眼这些多半都纳入囊中了。”
“慎言！被听见了你不怕被记恨啊，说不定一辈子都和进士无缘，甚至你连举人的名额可能都会被挤掉。”
“怕什么，四大才子都不怕，他们都不在乎那污浊的进士虚名，我能和他们一起对抗强权，与有荣焉！”
曹天听到这里了然，看来京城正直的读书人还是挺多的，可堪大用！
自己来这里找士子算是找对了！
议论声中，二楼有人发话了。
“公子可听好了，我们的时间很宝贵，输了的话可不要纠缠，就一局定胜负。”
真傲！曹天心中赞叹。
“当然！”曹天不卑不亢地回复道。
楼上有读书人奉承四大才子，说道：“有四位出手，想必一出题，那位就得甘拜下风，始知京城四大才子的威名。”
四大才子之棋圣柳乘风说道：“此事哪里用得着我们出手，就让我的书童代劳吧。”
柳乘风书童应声而去，对楼下曹天说道：“也不欺负你，就说个简单的术数题吧。”
画痴唐白湖嘿嘿一笑：“老柳，你这书童忒坏了，知道这学术数的少，还说
不欺负他。”
“看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儿，一定是外地苦学琴棋书画的主儿，就等着来京城借我们扬名。”
“你这书童可是要毁了别人的黄粱美梦啊。”
柳乘风说道：“我们这一局下得正起劲，谁叫那家伙来打扰，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一天不知道多少人来骚扰我们。”
柳乘风就想着尽快让书童处理曹天的事儿，免得分心下棋。
楼下有外地人咂舌：“你说什么？他就只是一个书童？”
“这四大才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居然派个书童迎接挑战，这不是看不起人么？”
有本地人得意地说道：“你以为四大才子那么好挑战，那种身份能轻易下场，这不是降低了我们京城四大才子的身份吗？”
“你可也别小瞧了那书童，他可是文林书院的高才，因为仰慕棋痴柳乘风的棋艺，甘愿当的他书童。”
那外地人惊诧莫名，一个书院的高才居然愿意给四大才子之一当书童，那这四大才子的才气有多高啊！
京城果然人才济济，不是其他州郡可比的！
曹天听到这是棋痴的书童，庆幸他不是找自己比围棋，立马答道：“好！”
“就术数题吧！”
书童一脸轻视：“
那你可听好了！”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众人一听，这是什么题，怎么这么难！
书童一脸得意，他不仅跟着柳乘风钻研棋道，还喜欢看杂书，尤其是这《孙子算经》，可有意思了！
一般的读书人学文章都耗费了大半辈子心血，如他们这般还能在钻研文章之余精通棋道的，少之又少，更不要说再研究这算经的了。
何况科举也不考术数，更没有几个人愿意学。
书童也是笃定曹天和其他读书人一样，肯定不会做这种于科举无益的无用功，想一举拿下曹天。
不仅楼下的人感叹难，就连二楼几个颇有才气的士子也挠头，甚至不精通此道的唐白湖都羡慕起了柳乘风。
“老柳，你这书童有两把刷子，可否让给我，我还缺个这样的书童。”
唐白湖最不爽的就是和自己几个妻妾打麻将，总是算不好牌算不好账，要是有这么一个会算术的书童，就再好不过了！
“想得美！要书童自己找去。”柳乘风丝毫不给唐白湖面子。
就在二人斗嘴时，曹天铿锵的声音答道：“雉23兔12。”
大堂鸦雀无声！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