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演武场。朱温端坐高台,文武大臣左右陪同。朱温吩咐:“开始!”
侍从官站在高台左前角高声宣道:“陛下有旨,龙骧亲军选演大会正式开始!”
金鼓擂响,各藩镇推荐的年轻武将按照排序下场比试。河阳小校刘重霸第一个下场,双手抱拳,环视四周,高声道:“河阳怀州人氏刘重霸备选龙骧军校,何人来与我比试?”
话音未落,一骑黑袍小将催马抡刀杀来,大呼道:“张汉鼎前来会你!”
朱温听得名号,知道是大将张归霸之子,急忙站起观瞧。刘重霸催马抡枪与张汉鼎战在一处。二人大战三十合,张汉鼎不敌,败下阵去。
朱温摇摇头,坐下。刘重霸哈哈大笑,大喊道:“何人再来领教?”
一骑白袍小将挥舞着双剑驰来,大呼道:“刘重霸休得猖狂,张汉杰来也!”
“莫非张汉鼎的兄弟乎?看枪!”刘重霸摇枪直取张汉杰。
朱温闻听,再次站起,看了一会儿就坐下了。这个张汉杰还不如他哥哥张汉鼎呢。
张汉杰不到二十合,既已告败。
刘重霸又连败二人,跃武扬威于校场。
一旁恼了同为大将之子的独眼霍彦威,飞马抡刀驰入校场,大喊道:“刘重霸休得猖狂,宣武军校霍彦威来也!”
二人大战五十合,刘重霸不敌,败了下去。
霍彦威连胜十场,一时无人应战,早已引起朱温注意。朱温吩咐:“唤这员小将
前来见朕!”
侍从官趋前高宣:“陛下有旨,宣刚才得胜的宣武军校尉台前见驾!”
霍彦威急忙催马来前,拱手道:“宣武军小校霍彦威参见我主万岁万万岁!小的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陛下恕罪!”
朱温见霍彦威雄壮威严,不禁龙颜大悦,问道:“朕乃马上天子,岂会怪罪!霍彦威,朕问你家居何地?父老姓名?”
霍彦威道:“陛下,小的长居汴州,乃前将军霍存大人的膝下螟蛉。”
“哦。霍存将军的义子!好好好,真是将门虎子!霍存将军在天之灵,可以安息矣!朕即刻任命你为龙骧军统军!”朱温大喜道。
正在这时,挑战的金鼓响起,一名金盔金甲校尉催马跃入校场,高呼道:“青州平卢军校尉夏鲁奇来也!”
朱温一愣,抬眼观瞧,见那金甲小将双手各持一杆金枪,敦厚浑实,气势如虎,不禁暗暗称奇。霍彦威正等着朱温谕命,见那朱温出神不语,遂躬身请命道:“陛下,请容彦威前去会他,再来领封。”
“哦?准!”朱温笑吟吟地摆摆手,再度正身观瞧。
霍彦威拨马来到校场中央,与那夏鲁奇战在一处。霍彦威举起大刀发起猛攻,那夏鲁奇挥动两杆闪闪的金枪招架。大战五十合,不分胜负。胶着之时,侍从官领着康怀贞登台面君。康怀贞伏地道:“败军之将康怀贞负荆请罪,请陛下垂怜!”
朱温正立着
观战呢,没有注意康怀贞,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康怀贞再次哀告道:“败军之将康怀贞负荆请罪,请陛下垂怜!”
朱温这才看清康怀贞,立时坐下,怒喝道:“康怀贞,你丧师辱国,还敢有何脸面前来见朕!”
康怀贞痛哭流涕道:“末将失算,中了刘知俊的诡计;请陛下看在末将往日还有些微功,开恩见谅。”
朱温沉思半响道:“你往日在关中征讨李茂贞之时,何等英武!你大败潞州,朕也未曾责罚。本来以为关中是你的幸运之地,不想仍然不济。唉,罢了。削职为民,家休养吧。”
朱温挥挥手。康怀贞感激涕零,重重叩谢道:“多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告退。”
康怀贞爬起欲走,复又跪下道:“陛下,朝廷是不是在选拔龙骧军校尉?”
朱温不耐烦道:“正在选拔。与你何干,速速退下吧。”
康怀贞道:“末将无用,还想为陛下尽些心力。”
“龙骧军校尉都是年轻人的事,以勇猛见长,非你所能,你还是家候命吧。”
“陛下,末将不敢奢望龙骧军将职。末将只是想向陛下推荐一人。此人武艺高强,除了飞虎将军李存孝之外,可谓天下无敌。就这场中二将两人齐上,也难望其项背!”
“你说的莫非铁枪王彦章乎?”
“正是我保义军都将王彦章。末将北征虽败,然击退刘知俊,保护末将突出重围,能再见陛下一面,
实王彦章一人之功劳。此人有大勇,陛下征讨河东,不可不用。”
“哦。朕也素知王彦章英勇,只是未曾亲见。王彦章可曾与你同来?”
“正在台下候旨。”
“不必来见,只命他下场与这二人比试。朕一看便知!”
“遵旨!”康怀贞爬起下台。
王彦章在台下迎着康怀贞问道:“大将军,陛下可曾治你兵败之罪?”
康怀贞道:“我被夺职,罪当其罚。此时,陛下正在选拔龙骧军统将;我为你请命,命你立即下场与这二人比试!”
“多谢大将军推举,末将遵命!”王彦章拱手,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王彦章来到校场中间,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