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小爷自出道以来,就不知道怕过何人!快说,你潜入小爷帐中,意欲何为?”
“建塘啊,你仔细看看,对我可有印象?”
赫连建塘听着“石镕”的声音有些耳熟,看他的面相也似曾相识,不由得感到几分奇怪,一时犹疑不语。
史敬镕道:“建塘,难道你一点儿都不记得我了吗?你小时候,我可天天领你玩耍。你如果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干脆将我一刀杀了,我也毫不后悔今日此行!”
赫连建塘盯着史敬镕道:“不瞒你说,小爷对您有些印象,似乎很亲近,又倍感生疏;令我十分奇怪!你到底是何方人氏?来此何干?从实招来。”
史敬镕道:“建塘啊,骨肉亲情是无法斩断的。我乃沙陀安庆部三头领史敬镕是也,正是你的三叔;昨日两军阵前与你交战的白袍史敬思乃是你的生身之父。”
“胡说。小爷乃是吐谷浑人,与你沙陀人何干!小爷三四岁父母双亡,幸为我族大酋长收养,传我武艺,恩重如山!大胆史敬镕再敢胡言,小爷立刻让你身首异处!”赫连建塘恼怒道。
“建塘不要恼怒。我来问你,你是否还带着一条七节三星钢鞭?”
“小爷有一条七节三星钢鞭,乃是我祖传之物,从未离身,现就在帐中卧榻之侧。这能说明什么?”
“你那钢鞭之上是否刻着‘大唐史家’四个大字?”
“哦,的确刻着这四个字,你是如何知晓的?”
“建塘啊,这钢鞭乃是我沙陀史家的祖传之物,你乃是我三兄弟唯一的男丁,你小时力气异于常人,尤其喜欢刀剑,故而把这钢鞭交与你耍戏。哪想到十二年前,你携钢鞭出门玩耍再未还家。建塘啊,你可是沙陀史家的独苗,速速认祖归宗才是啊。”
赫连建塘沉思片刻,摇头道:“休要诈言惑我!小爷经常拿着这钢鞭练习,钢鞭的刻字被人看去也不奇怪。你们收买我族败类,得此信息,今日以此诓我。小爷岂能上当!我听义父言讲,我的钢鞭虽小,却是名家打造;我义父入朝拜谒,偶然得之;因我生父有功于邦众,赐予我家的。至于这‘大唐史家’四个字,乃是大唐一名史官所刻,并非姓史的史!史敬镕,你的阴谋已经败露,还有何话可讲?”
“建塘啊,你的七节三星鞭与大唐开国大将尉迟恭的钢鞭乃是一对,尉迟老将军也是山西塞上人氏,他的钢鞭是雄鞭,后来陪葬老将军墓中;你的钢鞭是雌鞭,比雄鞭小一号,不过材质、工艺相同,与那雄鞭都是尉迟老将军当年出道前在铁匠铺学艺之时一同打造。尉迟将军从军时只带走了雄鞭,这雌鞭流落民间,为我安庆史家得到,刻上了‘大唐史家’四个大字,是我们史家的传家之宝。你三岁之时,你祖父教我演练这钢鞭,你在一旁见了喜爱异常,吵着闹着争抢。我们史家的规矩,凡是安庆史家男丁都要学会这钢鞭的套路。你吵着要,你祖父不但不恼,反而非常高兴,索性教你一同演练。等我学会之后,这钢鞭就早早传给了你。建塘,如若不信,我将鞭法的原始套路演练一遍,你一看便知,如何?”
“好吧。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接鞭!”赫连建塘拿起钢鞭抛给史敬镕。
史敬镕拿鞭在手,在帐中演练起来,三十六路鞭法丝毫不错。
史建塘看罢,急忙上前,噗通跪倒史敬镕面前,垂泪道:“三叔,建塘无知,背叛祖宗,死罪,死罪!”
史敬镕热泪盈眶,将史建塘拉起道:“建塘啊,不知者不罪;十二年了,你能认祖归宗,实在是我们史家之大幸!你祖父祖母、早逝的母亲地下有知,定然欣慰。事不宜迟,赶快随我杀出吐谷浑大营,返沙陀军前吧。”
史建塘拱手道:“三叔少待,从前门出营容易引起怀疑;我们还是托辞返云州公干,从后营绕道
“如此也好。我还是把来时衣服穿上!”
二人收拾停当,史建塘大喊道:“来人!”
小军进帐拱手。
史建塘吩咐道:“父帅病重,令我即刻返城中。我
“遵命!”
史建塘和史敬镕急急岀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