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去看那间,顺着第一间推开,这一排全部空荡荡。转了个方向,随便推开一扇,啪,头顶的灯熄灭。
饶是如此,准确留意到马桶上的人影,那么缩在上面,小小一团。
付延礼跺脚,光线乍亮,时璨已抬起眼帘,微眯着眼看向他。她的眼眶有点红,但不像哭过,反之额前的碎发湿润,有几缕粘在面颊,她看起来很冷,面色连嘴唇都泛白发紫,环抱着膝盖。
不对劲,这哪里还是凶悍机灵会报复他的女人,她这副样子跟被暴雨淋湿的流浪猫没什么区别。
他想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很没出息,他害怕。
害怕她真的会说出真相是和盛均舟有关。
尽管理智在一遍遍告诉他,他的担心是多么愚蠢多余,盛均舟可是做错了事,时璨不会时至今日还哭哭啼啼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