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深!”
傅母瞪大眼睛惊呼了一声。
而傅宴深却仍然面色未变,只是冰冷阴沉的目光锁在我的身上。
我手指尖夹着的那根针,此刻距离他的喉咙只剩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可是在我突然出手又如此快的速度下。
傅宴深居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脸色,甚至就连人的本能恐惧神情都没有。
只是那样冷冷的盯着我。
傅宴深的眼眸微微眯紧,里面透露出的是杀意。
“你有胆子就刺过来。”
我不紧不慢,收回手里的针。
说实话,我很佩服傅宴深刚刚面对危险,是淡然自若的样子。
如果我那一根针真的没有收住,而是刺进他的喉咙上……
“我才不会为了你这样的渣男,搭上自己的人生。这件事情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而已,只要我想你觉得我那个针刺不进去吗?”
我不紧不慢地说着。
“不过,音音是我最在乎的朋友,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如果还是不肯跟她离婚,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刚刚被吓到的傅母,这一刻终于回神,直接冲到我面前怒气冲冲盯着我。
“你这个贱人你是疯了吗?居然还敢跟宴深动手?”
她劈头盖脸的喝斥着我,连手都挥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不动,直接抬手挡住了她的手。
我卡住傅母的手腕,她瞬间动弹不得,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喷火一般。
“傅夫人还是对我尊敬一点,我可不是认真拿捏的软柿子,更何况现在是你们求着我上门治病。”
傅母咬牙切齿,一直精心保养的脸,这一刻甚至有些扭曲。
“你!”
我冷眼看着她,没开口,直接甩开了傅母的手。
傅母身体向后踉跄了两步。
她站稳后,第一时间看向傅宴深,更像是在等待着傅宴深帮她撑腰。
可傅宴深好像并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突然觉得在原生家庭这一方面,我跟傅宴深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我没有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养父母现在已经跟我变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而傅宴深的母子关系格外紧绷。
哪怕是陌生人,也要比他们之间相处氛围来得和谐几分。
我转头看着傅宴深。
“麻烦帮我安排一个房间,晚点的时候我会来为老夫人施第二次针。”
“嗯。”
傅宴深淡淡应了一声。
“管家会为你安排。”
“神医,这边请。”
管家上前一步,礼貌邀请着我,我跟着他走到了二楼的一个空间房间里,这里是之前腾出来的客房。
房间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
不过,这些东西也够我用了,我把自己带来的医疗包,打开之后开始重新为奶奶配药。
因为是高龄病人的原因,对奶奶的每一种药,必须斟酌再斟酌。
每一天都要根据她的身体情况来,重新调整药量。
我拿出了自己带的小秤,把之前收集的晒干的药草全部拿出来,一点点分装重量。
我才刚配了两种,房间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谁?”
“是我。”
傅宴深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我有些疑惑,走过去打开房门。
“你还有什么事吗?”
傅宴深不知怎么想的,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突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话:“配药方面我能帮到你吗?”
他向来是一个很不喜欢管闲事的性格,如今却主动过来帮忙,应该也是担心奶奶,所以想多做一点事情吧。
我转头看着自己刚刚挑出来的几种草药,现在还没有过秤,研磨。
这个工作看起来简单,但也十分的磨人心性,尤其是数十种草药,够我折腾到晚上的。
既然现在他主动上门帮忙,我又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
我笑着开口:“可以啊。”
我让开身体,让他走进来,指了指地上的一大堆草药。
“既然你过来帮忙,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把这些药全部磨成粉末,再统一装到草药纸上,到时候我会分装配药。”
傅宴深抬腿走过去,拿起一味晒干的草药,靠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眼里面掺杂着一抹划不去的嫌弃。
“这是什么草药?怎么味道这么大?”
“是春雪草。”
我坐在床上催促着他。
“我没时间回答你这些小问题,你先把药全部磨好。记住了,这些药必须磨得非常细,而且千万不能掺杂在一起。每种药都有着不同的药性。”
我交代完这些,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而傅宴深看着磨药的碾轮以及小秤,半天未动身体,好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我也没有催促他。
这其实就是我今天的工作,既然有傅宴深在这里帮忙,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摸鱼了。
傅宴深犹豫一会,还是拿起碾轮开始干活。
这种活,三岁小孩子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