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在这团东西上摸来摸去。
真是好奇怪的手感。
好像是在摸着一堵城墙,可是偏偏这墙,还有棱有角。
我不愿意睁开眼睛,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边在心里面猜测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这也是我的梦境吗?
我的手向上滑动,突然发现刚刚的那一团坚硬,已经消失
了,取而代之的是是一节触感,柔软的类似于脖颈的东西。
我心里忍不住的嘀咕着,这难道是我那天新买回来的长颈鹿玩偶吗?
可是我没有睡觉,抱着玩偶的习惯。
我的手又不自觉地往下摸去,看看能不能摸到长颈鹿的腿?
只不过手腕刚滑下去,还没等到目的地,就被另一只大手一把拦住,紧接着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摸够了吗?”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夹藏着巨大的怒火。
我瞬间清醒一半,睁开眼睛,却撞进了傅宴深墨色的带着怒气的眼神。
而我的手此刻正被他抓住,拦在半空中。
如果没有他的这只手,那么我的最终落点是……
我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涨红无比,尖叫一声,一把甩开了傅宴深的手。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流氓变态,居然敢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占我便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傅宴深此刻的脸好像已经黑成了锅底。
他咬着牙根开口。
“你要不要再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眼?到底是谁占便宜?”
我的另一半瞌睡虫彻底跑了,现在大脑异常清醒。
此时此刻,我也已经回过神来,原来当时摸到的坚硬的东西居然是傅宴深的腹肌。
也难为他平时工作这么忙,居然还有时间抽空健身,把腹部肌肉练得如同墙壁一般坚硬,这才让我想错了内容。
不过,我看着他坐在床上,皱着眉开口。
“昨天晚上,我们明明说好的是你去睡地铺。你居然半夜偷偷上床?”
傅宴深声音像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咬出来。
“现在已经是深秋,你为什么不去睡地铺?”
“没有为什么我想不睡就不睡,倒是你半夜偷偷上我的床,一定另有鬼心。小心等南诗情醒过来之后,我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说给她听。”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隐隐有些想笑。
以南诗情那样小心眼又爱吃醋的性格,知道这件事情后,恐怕会再一次被气昏。
傅宴深眼神里面掺杂着某种警告和威胁,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去卫生间洗漱。
我趁着这个机会,把藏在包包里的一个小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我之前特意带过来的模拟变声器。
能够通过这个小东西,模拟出不同人的声音。
傅宴深对我的声音很了解,我必须要通过其他的手段隐藏我的身份,我把小东西悄悄地戴在了我的手机上。
这个东西很小,像是前几年特别火的那种防尘塞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傅宴深洗漱完毕之后,我也走进去洗漱。
家里的佣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傅家的这一大家子亲戚,几乎坐满了一个圆桌。
看着这些人,甚至有些陌生面孔,我只觉得很疑惑。
因为傅宴深这一辈,包括上一辈都是独生子。
压根就没有这么多亲近的人。
其中有一些人,我更是嫁过来,三年都没有见过,现在居然全都聚餐了一起。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测,连脸色都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他们该不会是想着等到奶奶去世之后过来分一笔遗产吧。
其实在足够庞大的利益面前,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毫不重要的。
越是这样的大家族,就越不会在意这些。
傅宴深坐在主位的位置上,我也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简简单单的一顿饭,我却被这些人,用眼神上下扫了数十遍。
当然,其中对我怨恨最大的那一道目光,是来源于傅母的。
如果眼神能有实质性的伤害,恐怕我现在已经被她碎尸万段。
只不过傅宴深昨天晚上已经表明了态度,她现在也不敢再驱赶我。
至于其他人的眼神,我完全当作没看见,专心吃吃喝喝。
今天我有一场硬仗要打,因为要帮助奶奶治疗身体。
不管是多么专业的医生,面对这样的老年病人都会有些束手无策的。
因为他们的身体细胞以及机能都在慢慢地退化,而这种东西是无论怎么做都弥补不了的。
由于身体的衰败,他们甚至可以接受的药物数量也会大大减小。
有些厌恶一旦有排斥作用,也许还会积极病人身体里的其他副作用。
奶奶昏迷这么久没有醒过来,已经不仅仅证明着她的心脏出了问题,更证明着奶奶的大脑也有一定的隐患。
只有解决了这一点,才能让她彻底苏醒。
等吃过早饭之后,我第一时间去房间看奶奶,她还是和昨天一样,安静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