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那位就是靖国公府的苏大姑娘吧,看着也不像是糊涂之人,怎会因那几句流言就嫌弃了天儿呢?”
长公主看似不经意的感叹,实则挑起永安王妃的怒火。
永安王妃是恼苏玉瑶,但她更想让长公主对付苏玉瑶,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她是个不简单的。今日是灵慧的生辰宴,你可得当心她闹事呀。”
可长公主就是为了给永安王妃心里添堵的,怎么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她?
“你还不如说你家那世子妃一遇上这苏家大姑娘就准会闹起来呢。对了,嫂嫂,你知道你那儿媳的亲娘此时在我府上吗?一会开宴了,你就能看到了。”
她可没忘苏如清那当小妾的亲娘还在府里呢,这么落她面子,她若是不反击,她就不是长公主了。
果然,永安王妃脸色一沉,她早就让靖国公处理掉这女人了,怎么这女人还活着?
“一个妾,确实不该到这来,长公主,你看着办就行。”
长公主故作为难。直言这毕竟还是靖国公府的家事。
永安王妃睨了一眼,直接揭穿了长公主的虚伪:“你年轻时的那些事,全京城无人不知。何必到这年纪就开始装模作样了呢?”
长公主气得险些翻脸,她年轻时确实是爱较劲,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唯一输在了永安王身上,此事还闹得满城风雨。
吕氏今日揭开这往事,着实是要将她的脸面按在地上踩呀!
而女眷这边,长公主一语成谶,这苏如清还真按耐不住了。
这宴席还未开,苏如清在一群贵女的簇拥下走到苏玉瑶跟前。
“姐姐,许久不见,你怎这般憔悴?是不是姐夫带回的那个花娘闹的?你放心,你若斗不过,便来找妹妹,妹妹给你想法子。”
苏玉瑶早就料到苏如清听到那闲言碎语,定要来踩她一脚。
“多谢世子妃,就不劳烦世子妃费心了,侯府如今没有花娘。”
苏如清眼眸中露出嘲讽之色,在她看来,苏玉瑶就是硬撑罢了。
“姐姐,我知你在侯府过得不好,可这又怎么能怪我呢,我只是想帮你,你怎能对我如此冷淡。当初换亲的人是你,其实我也是受害者。你怎能将这怨气撒在我身上呢?”
信国公府嫡女谢攸宁一听,脾气就上来了,指着苏如清骂道。
“你还受害者?你都世子妃了,你还说自己是受害者?你装什么呢?你都逼着靖国公府把你记为嫡女了,试问这京中有哪些个庶女生母还在却被记在嫡母名下的?”
谢攸宁的话一出,不少人的目光就落在苏如清的身上,特别是人群中那些不起眼的各府庶女。
苏如清一听,赶紧拿出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委屈地说道:“姐姐,我知你怨我在外的名声比你好,才让父亲对你失望。可那不能怨我呀,我想做好些,让父亲看到我的好,有什么错呢?”
苏如清这话瞬间又引起了庶女们的共情,她们眼神中同样流露出向往和受伤的神色。
“世子妃哭得这么伤心,看样子,在娘家时就没少被嫡姐欺负。”
不少人开始指责起苏玉瑶来,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苏如清忍不住得意的看向苏玉瑶。
谢攸宁有些急了,但她不知道说什么,她一直揪着苏玉瑶的袖子。
苏玉瑶看着这一幕,忽然间想起了前世,这是苏如清惯用的手段,总是将自己放在低位,引诱着别人替她冲锋陷阵,她正好完美隐身。
“世子妃,说到换亲,我的嫁妆也麻烦你替我保管了些日子了,不知世子妃何时将这嫁妆还给我呢?对了,我听说,原先跟着我出嫁的那些丫鬟婆子都被妹妹发卖了,不知她们做错了何事?原先跟着你的那些,她们还好好的在我院子里干活呢。”
苏玉瑶没顺着苏如清的话,而是另外挑起矛盾。她学着苏如清,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看看这法子是不是那么好用。
果然,苏玉瑶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永安王世子妃气量小容不得嫡姐的丫鬟婆子,还贪心地想要偷偷霸占嫡姐嫁妆。
要知道,虽然她们嫁妆抬数相同,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重量不一样。苏玉瑶的嫁妆这么多,那都给了苏如清?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苏如清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
苏如清有些慌了,她没想到苏玉瑶会在这场合将此事说出来。
“怎么会!我才不是那样的人!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找不着机会将嫁妆还回来罢了。”
苏如清说这话的底气不是很足,毕竟她可是将一半的嫁妆给了永安王妃的,她哪拿得出呀。
周围的人一瞧,心里都有了思量,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不知是谁说了句。
“若是安平侯府二少夫人不说,那不就是私吞了?”
这话一说,一个个鄙视的眼神想藏都藏不住。
苏如清眼眶微红,又不敢瞪苏玉瑶,急得不行。
这时,两位苏姑娘的事情也惊动了长公主和永安王妃,还有灵慧郡主。
三人一出现,众多女眷纷纷让路行礼。
“到底发生了何事?”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