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不了那么多了。
“好吧。”
陈宗生便给权征打了电话,把陆瑶的新号码给了他。
“多谢,回头请你们吃饭。”
秦烟也松了一口气。
陈宗生牵着女孩的手,叮嘱,“宝贝,以后你要是生气了,不能这样不留个消息就乱跑出去,凡事以自己安全为重好吗?”
“嗯。”女孩点头。
陈宗生眸色柔软的看着她。
……
晚上洗漱过,小家伙吃过奶后就在主卧的大床上躺着玩。
秦烟在想东西,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然后旁边的小家伙抓她的头发。
很疼。
秦烟把头发从他的小手里揪出来,离他远一点。
小家伙见没人和他玩了,扭头乱瞅。
他只能躺着,不会翻身不会爬,眼睛看不到人,扁嘴,眼睛里就有泪水。
陈宗生从外面进来,结果看到母子两个一个比一个委屈。
大的先告状,“是他先抓我头发的。”
小的不会说,看到爸爸过来,不哭了,要抱抱。
结果秦烟先抱住了陈宗生,霸道的说,“先生是我的。”
这是自从小家伙出生后,母子两个第一次闹矛盾。
怀里的人紧紧的抱着他,带着某种不安和忐忑。
陈宗生抚上她的背,轻拍,重复她的话,“不会有人跟你抢。”
秦烟眼底的神采浮现,靠在男人的怀里,“好吧,我不和他计较啦。”
她有安全感,就很好说话。
陈宗生在床边坐了下来,低头看着小家伙,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懂,“以后不许乱拽妈妈的头发知道吗。”
秦烟在一边跟着点头。
小家伙听不懂,但是他知道爸爸在和他讲话,妈妈也在看着他,就笑。
于是第一次家庭矛盾顺利解决。
到第二天中午,秦烟才想起自己忘记的东西。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和男人商量,“先生,昨天那一天能不能不算?”
她根本就没玩成那个游戏。
陈宗生瞥了她一眼,“说好的一天。”
“我又没有玩嘛,而且昨天要不是小宝宝抓我头发,我肯定就想起来了。”
她说着,还说服自己似的点头,然后拉着男人的胳膊,“先生,求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
“哼。”
秦烟松开他,转向一边生闷气。
陈宗生说,“你生气也没用。”
说完,又看着她,“你把剩下的统计学知识学完了,我可能会考虑。”
秦烟郁闷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学会。”
“很快的。”陈宗生说,“宝宝那么聪明。”
秦烟勉强点头。
……
某个海边城市小镇,人流量很少。
陆瑶从镇上医院回来,拿着一张彩超单子。
里面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小婴儿,是和她血脉相连的小东西。
她也有亲人了。
这个认知让陆瑶的心情好了很多。
但是镇上的卫生条件很差,医生也说孩子的胎位不正,而且现在已经扭转不过来了,如果要顺利生产,就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
去大医院,陆瑶又害怕暴露。
不过,也许那个人也不会找她呢……
万一他又要和她抢孩子。
陆瑶看了看肚子里的孩子,陷入了两难。
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有条新短信进来。
“阿瑶,你去市里的一家私人医院待产,我帮你联系好了,你放心,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有什么事你就暂时发短信给我,先不要打电话。”
陆瑶也没怀疑,这个号码只有烟烟一个人知道。
她回了住的地方,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联系房东退房。
房东的态度好的过分,连当初说不退的押金也都给她了。
……
陈宗生出现在李教授办公室,对方并没给他好脸。
陈先生也不是谁的气都受的人,放下分析资料就准备走人了。
李教授看到便宜获得的劳动成果,才主动开口。
“那丫头一下午都待在云和医院,你怎么不直接让她带过来?”
“忘了。”
李教授可不信,但是也没追问,拿起那一叠资料看了下,十分满意,“也就你和舒然……”
还没说完,他就接受到了旁边如刀子的视线。
李教授摆手,“得,我不说了,你以为我稀罕说。”
他关了门,拿出打火机抽烟。
“也算一件事让我认清人了,从此以后我和她桥归桥,路归路。”
陈宗生看着这个老同学,他也算少年成名,治病救人无数,一路到如今这个位置。
他出身非权贵,父母是普通人。
却凭借自己走到了国内顶尖医院的大主任的位置上,其中辛酸,只有个人知道。
半晌,陈宗生后说,“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及时抽身也为时未晚,执念太过——”
李教授从烟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