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生抬手捏了捏她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你好好问我不就好了,一句话不说,想的倒是不少。”
“我当时怎么好意思开口嘛。”女孩的脸上透着乖巧和害羞的神色,模样认真。
是她先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的。
陈宗生明白了,小姑娘要面子,总要哄的。
“是人家的宠物要送去天悦广场的宠物医院治病,我正好和医院那边的人认识,所以人家过来问我医院那边的人有没有时间给宠物看病。”
秦烟听完恍然大悟,这么想来,先生说的她应该是代指小动物的它。
“好了。”男人说,“该睡觉了。”
秦烟也是早就有困意了,刚刚愣是强忍着,这会没了顾虑,闭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陈宗生低眸,静静地注视着她,每天繁杂的工作结束后,就这样瞧上她一会,似乎就能身心皆放松下来。
朝夕相处间,她的身上潜移默化的会有他的影子存在,就像孩童咿呀学语那样,然而这种情况又和孩童模仿父母那样有本质的不同。
她最开始就像是一张白纸,任由他在上面添笔添彩,她成长的同时,又不可避免的目光追随着他,本能的亲近他,幼雏依赖母体那般依赖着他。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情感,他也不会再有那种精力,乃至心思去做相同的第二件事。
男人的目光温柔如水,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宝宝,好梦。”
……
进入了秋天,早晨的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丝冷意。
陈宗生把秦烟打扮成布娃娃一样,身上给她套上长袖棉裙,下面穿上白色的打底裤,将人包的严严实实。
秦烟晃了下腿,“不想穿这个,我只穿裙子也可以呀。”
陈宗生抱她下来,“只穿裙子会冷,你现在只是刚穿厚一点,有点不适应,过两天就好了。”
这些事情上面,秦烟还是非常听话的,遂点头。出了门后,空气中袭来丝丝冷意,秦烟更觉得陈宗生是对的了。
湖景别墅附近有个很大的公园,每天早晨都有不少人在那里晨练。
陈宗生陪着秦烟沿着小路散步,湖面上飞鸟不时掠过,在水面上留下一层层涟漪。
迎面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一身运动装,见到陈宗生,就快步跑过来,热情的打招呼,“陈总,真是您啊!”
陈宗生与他握手,笑着道,“韩秘书,好久不见了。”
“是啊,许久没见陈总了。”韩庆是个猴精的人,看到一旁的秦烟,便将话题往她身上引,“陈总如今只陪着太太散散步,喝喝茶,悠闲的生活实在是让人羡慕。”
“我也羡慕韩秘书。”陈宗生感叹道,“公司离了我还能转,倒不像韩秘书,每天为民众办事,这才是少不得的,能者多劳,韩秘书要真是一事不问,港城不知道多少人要头疼了。”
韩庆笑得脸上出现褶子,“陈总谬赞了,我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没什么伟大的,说到公司的事,小陈总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要请我吃饭,我也是很纠结,陈总也知道,最近红头文件下来,这个时候,私下跟人走得近就特别敏感,我也不敢随意应下。不过,陈总放心,资格审查的事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我能做到的事情就一定去做。”
只说全力以赴,并不保证说能办到;只说能做到的事情一定做,不说需要做什么事情一定做。
一字之差,意思就天差地别了。
陈宗生笑笑,“韩秘书能帮忙,明哲请吃顿饭应该的,至于说私下走得近,倒也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要是有人问,就说给年轻人牵根红线罢了,谁还会问细节,明哲请吃饭,我是知晓的,韩秘书能点头,也是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了。”
“那是当然。”韩秘书当即点头,“等我回去,就给小陈总回电话,也尽快给小陈总带去好消息。”
陈宗生颔首,“麻烦韩秘书了。”
“陈总客气。”
韩庆晨练结束,回到家。
韩夫人看他一脸高兴,“怎么了,跟中大奖了似的。”
韩庆肥胖的身子在餐桌前坐了下来,“你猜我刚才在公园那边遇到谁了?陈宗生陈先生!他现在是不怎么出现了,遇到他很难的,上次商会的张会长还和我抱怨见不到他人了呢。”
韩庆看了看这座新房子,感叹道,“看来买这里还真没有买错。”
韩夫人笑道,“你现在这个位置,倒少见你这么推崇一个人了。”
“我这位置,办公室里也不少人呢,哪能是这么好走的,不说他和那政法界的那位梁局关系不错,光是云和医院摆在那,就够让人望尘莫及了,谁家还没有个生老病死呢,和人打好关系了,以后要真有事,我们也能有条线接触接触那些大主任,大专家。”
“合着你拖着资质审核的事,就是为了这么个打算?”韩夫人道,“我听说那位陈先生也是个脾气不好的,万一他知道你算计他……”
韩庆摇头,“本也是走的正常流程的事情,拖着也在截至日期前,陈先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至于算计,互利互惠,人际交往就是这个东西,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