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孱弱地说道:
“你要是还想你的摇钱树不倒,
你就给我好好说话。”
冯涛轻咳了一声,
收起了那副嚣张的模样,
问道:“你们想说什么?”
江程煜面色凝重,
质问冯涛:“说说顾泽什么情况吧!
他怎么会得抑郁症呢!
您又怎么称呼?”
冯涛提到顾泽的抑郁症,
也是一脸头疼的表情,
他微微叹了口气,
缓缓阐述:“我叫冯涛,
顾泽是我爸爸在港督峰会捡回来的。
那时候的顾泽,衣衫褴褛,
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
顾泽的爸爸嗜赌如命,
为了偿还赌债,
竟然把他卖给了赌场抵债。
他的妈妈也被迫在那种
乌烟瘴气的场所陪酒、接客。
顾泽的父亲只要喝了酒,
就会对他妈妈大打出手。
顾泽那时还小,面对这样的场景,
心中充满了恐惧,
却不敢反抗。有一次,
他亲眼看见妈妈
在自己眼前被人凌辱,
那一刻,他恨得咬牙切齿,
却无能为力。”
“后来,
我爸爸看他皮相不错,
就决定捧他去做演员。
顾泽提出的条件
就是带她妈妈一起离开他爸爸,
不让他妈妈再被人欺辱。
没想到,顾泽还真上道,
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
没两年就红得发紫。
我爸爸在他身上又是买保险,
又是送公寓、车子,
还给了他银行卡,
把他当财神爷一样供着。”
冯涛顿了顿,继续阐述,
“可是,
后来他爸爸偷偷找他要钱,
时不时还打感情牌。
顾泽几次都不理会,
他爸爸顾青裴就找了个小姐,
把顾泽骗出来,
在酒店拍了裸照,要挟他。
顾泽被逼无奈,
只好拿三百万买回那些照片。
从那以后,他心中极度愤恨,
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我几次发现他有自我伤害的举动,
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就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卧室里,
拿着雪茄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遍又一遍地烫伤自己。
有一次,我给他送通告,
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
我担心他出什么事,
就找了备用钥匙打开门。
结果,
却发现他在卧室的阳台上坐在地上,
目光空洞,没有一丝表情,
手里还拿着雪茄,
正准备往自己的手臂上烫去。
那一刻,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赶紧冲过去夺下他手里的雪茄。”
冯涛轻叹了一声:“从那之后,
顾泽的情况愈发糟糕。
他常常整夜无法入眠,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痛苦的过往。
有时候,他会突然起身,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恐惧追逐着。
白天,
他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和光彩。
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曾经热爱的表演也变得索然无味。
他开始回避与人交往。
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
即使不得不出席一些活动,
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机械地回答着我交给他的问题,
眼神中满是疲惫和迷茫。”
“很多时候,
他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静静地发呆,
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偶尔,
他会莫名其妙地流泪,
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
他的食欲也急剧下降,
常常一天只吃一点点东西,
甚至有时候完全忘记了吃饭。”
“顾泽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
自从发生拍照事件,
他的房间变得杂乱无章,
他不再关心自己的生活环境。
衣服随意地扔在地上,
书籍和杂志散落各处。
他不再注重自己的形象,
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有时候,
他会突然产生一些极端的想法,
觉得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
世界是如此的黑暗和绝望。
他会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
心中涌起一股想要结束一切的冲动。
但在最后一刻,
他又会因为内心深处对妈妈的
一丝牵挂而放弃。
他的抑郁症就像一个沉重的枷锁,
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