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宽敞而又奢华的 病房中,江程煜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头部包扎着一圈洁白如雪的纱布,那模样安静极了,
宛如一只温顺无比的猫咪,全然不见刚刚在庆典宴上那只急红了眼、张牙舞爪的狮子模样。
安德里亚斯稳稳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那异样的目光犹如两道火炬,
紧紧地盯着静静安睡的江程煜,不曾有片刻的偏移。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酒宴上的场景,
宋梓恒在看见江程煜的第一眼,便惊慌失措,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迅速逃离。
而江程煜敏捷的身形,瞬间飞身跃起划过宴会上空。
果断地堵在宋梓恒前面的那一幕,如此惊心动魄,
这般场景以往也只是在充满奇幻色彩的电影电视剧里面才能够看到;
可这一切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了凯特的身上。
回想起平日里的凯特,他温顺得就像一只猫咪,待人接物时总是温婉如玉,
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令人陶醉的优雅气息。
自己一直以来看待他,都觉得他独具东方女性古典之美,
那是一种含蓄而又迷人的魅力,和他如玉雕琢般的容颜,
其修长的睫毛且深邃的那双眸子,令自己垂涎很久很久了。
奈何妹妹卡琳娜对他一见倾心,这份钟情,
让自己不得不将内心那龌蹉的心思深藏,不敢让其肆意升华。
卡琳娜静静地坐在病床边,眉头微蹙,带着些许抱怨地对哥哥说道:
“亲爱的安德里亚斯先生,你出手太重了。”
“噢,不不不,事情太过严峻,要不然真的让他当着警察的面,杀人吗?
咱们家族势力虽大,可也不能目无法纪,肆意妄为吧!”
安德里亚斯急切地解释着,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
江程煜逐渐从昏迷中苏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着自己疼痛欲裂的头。
卡琳娜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喊道:“凯特…凯特,你感觉怎么样?”
江程煜逐渐意识清醒,猛地起身,不顾一切地拔掉输液,就准备下床离去。
安德里亚斯眼疾手快,忙一把抱住他,嬉皮笑脸地说道:
“凯特…凯特,你听我说,你不能太冲动了。
那个家伙固然要死,也不能让警察知道是你杀的。”
卡琳娜紧紧拉着江程煜的手臂说道:“凯特,你先安心输液,父亲已经派人追踪那人的住址了,
随后了解情况后,一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替你偿命。”
安德里亚斯看着他胸口的刀疤,疑惑地说道:“这胸口的伤是他干的?”
江程煜怒不可遏,双目喷火地说道:“他怎么对我都无所谓,
就是不应该残忍地折磨他,折磨他就不行,宋梓恒必须死。”
随之,安德里亚斯和卡琳娜齐心协力把江程煜摁在了病床上,卡琳娜连忙摁响了呼叫按钮。
护士很快来到了病房,卡琳娜起身说道:“给凯特先生插好输液。”
护士手脚麻利地走到江程煜身边,动作娴熟地重新帮江程煜插上输液,仔细地调节着速度。
忙完一切事宜,柔声说道:“卡琳娜小姐已经插好输液,还有什么需要吗?”
卡琳娜微微点头说道:“没有了,你先出去吧!”
就见那个护士轻轻点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苏婉婉焦急的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踱步,她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满是愁云,脚下的步伐急促而凌乱。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异国他乡遇到江程煜,命运似乎总爱开这种让人猝不及防的玩笑。
德瑞克轻轻走近苏婉婉,他那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扶着她颤抖的肩膀,
柔声安慰道:“宝贝儿,你不用太担心;宋,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苏婉婉气不过,狐媚的转身,那美丽的眼眸中此刻燃烧着怒火,
她紧紧握紧德瑞克宽厚的手说道:“亲爱的,他们太欺负人了,
当着您的面就敢包庇那个臭小子,我要你找人杀了他给我儿子报仇。”
“好的宝贝儿,你现在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德瑞克安抚着,将她轻轻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急救室的红色灯牌终于灭了。
紧接着,医护人员推着宋梓恒匆匆走出,
他们七手八脚地拿着输液瓶,各种仪器管子相互交错。
宋梓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一行人脚步匆忙地向病房走去,苏婉婉和德瑞克赶忙跟在后面,心中的担忧仍未消散。
走进病房,苏婉婉神色慌张地拉着一位医生,
用流利且急切的英文问道:“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
医生面色凝重,缓缓解释道:“病人的状况不容乐观。
他的鼻梁被打断了,左耳膜严重损坏;牙齿全部需要重新移植。
喉结碎了,以后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