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泞担忧地:
“她们好像遇到了麻烦。”
景昉努力镇定:
“不过去看看吗?”
易橒澹眸色沉寂:
“她应该应付得了。”
习贤怀疑:
“可我看着,她似乎是应付不了啊?”
易橒澹默然不动,语气如冰:
“再看看。”
景昉面色一冷,脚下犹如万斤巨石,把他牢牢拴在原地,心中想要上前帮洛瑧的想法却怦然而动,不断剧烈地摇撼。
对面,丽夫人羽扇轻摇,举步生香,徐徐而来:
“是如此吗?洛姐自就仰慕殿下,难道洛姐认识殿下比我们久居开封府的人还要早?若我们没记错的话,洛姐不是今年才到的开封的吗?”
众人一阵哗然:
“自便认识!这是什么胡话?”
“为了入郡王府,不知用了多少手段!”
“这样的人,也配嫁给世子殿下吗?”
沈筠发觉自己错了话,但却已经来不及,她懊恼地看向洛瑧,后者只是轻摇摇头,眸色平静,安慰了她。
魏姗儿得意地笑了:
“真是卑劣,竟然这样的借口都想得出来。”
“尚书大人千金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众人循声望去,旦见赵朝雨在宫女瓷的引路下,悠然走近人群。
“参见公主”
众人行礼。
“起来吧。”赵朝雨目色如幽,“本来,是为着看烟花来的,怎么你们这里比夜空中还要热闹不少?”
魏姗儿眉眼玲珑:
“公主,今日蒙皇太后恩德入宫,在此一聚,大家就闲聊了几句。刚才正与洛大姐到,她对世子殿下,乃是多年前就倾慕不已,才一心要入郡王府为侧妃的。”
赵朝雨凝眸望向魏姗儿,眼中满是惊讶:
“这就稀奇了,洛大姐一直在蓬山学艺,不是今年入夏才到开封府的吗?”
魏姗儿回话:
“是的,公主。所以,我们才好奇,多疑问了几句,可洛家的两位姐态度十分不睦,对我们亦是恶意相向。”
赵朝雨淡然而笑:
“这是人家的私事,愿意告诉你们,那是相交以诚,不愿意,亦在情理之郑你们莫不是诓我看不到,一群人围着她们,咄咄相逼的样子!皇后娘娘素来宽以待人,温娴如雅,若是见你们在此滋生事端,议论是非,怕是会心生不悦。”
丽夫人闻言,连忙上前,先前强势的态度立马变得无比恭谨与和顺:
“这些未出阁的姐们,任性贪玩,好奇心未也太重了些。公主所言极是,一切皆是洛大姐的私事,怎能如此相问呢!还请公主原谅她们失仪冒犯之过。”
赵朝雨眉眼若盈:
“丽夫人心明眼亮,自是个明白人,那就让她们都散了吧。”
丽夫人向魏姗儿使了个眼色,行礼告退:
“是!谢公主宽容体谅!”
魏姗儿低眉顺眼:
“谢公主开恩!”
众人散去,赵朝雨走向洛瑧,语气分外柔和:
“洛瑧,我们又见面了。”
洛瑧欠身行礼,内心甚为感激:
“洛瑧多谢公主解围。”
沈筠却很是坦然:
“你就是蜀阳公主吗?刚才真是大快人心,谢谢公主你为我们主持公道!”
洛瑧望向赵朝雨,嫣然而笑:
“家妹无状,公主勿怪。”
赵朝雨语气微微感伤:
“我也有两个妹妹,但却不似令妹这般亲昵,想来平日里,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令妹的性格又这般明朗无邪,真是让人羡慕。”
洛瑧双眸如静:
“公主谬赞了。”
“洛瑧,你我初次相遇,我就觉得我们很有缘,马上我们就要一同入郡王府了,想想,真是莫大的缘分。”魏姗儿站到洛瑧身旁,仰望星空,声音寂寥,“她们的话,我一概不信,也一概不理,在我心里亦没有那么多的尊卑之别。希望,我们以后相助相携,让殿下没有后顾之忧,这是我的真心话。”
洛瑧眸色明澈:
“公主如此推心置腹,洛瑧内心十分感激!不瞒公主,其实,我入郡王府,只是为了心中的一点执念,洛瑧绝无其他野心,如让公主有委屈为难之处,望公主海涵。”
一点执念!洛瑧你可知道,这一点执念也许就是人心最强的力量所在,也许它会成为最宏大的源,从而改变一牵我诀不能容忍,你毁了我唾手可得的幸福,这种毁灭,我再也不想尝试。
魏姗儿面向洛瑧,浅笑道:
“那我们以后,就是真正的朋友了。”
不远处,习贤双目圆睁:
“真的能应付啊,蜀阳公主她帮了洛瑧!”
吉泞则安静平和:
“两个女子之间的故事,我们永远不会懂。”
习贤与吉泞之间的玩笑话,景昉与易橒澹却没有听进耳里。
景昉凝望着对面,似是松了口气,但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悬疑之中,赵朝雨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易橒澹的眸色却愈来愈冷寂,他看不透的人,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