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梨已经接受现实,但听到这事的时候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
这些年所有人都认为时梨已经是付航的妻子了。
可在临近婚期的时候忽然换了新娘的人选。
让她莫名其妙地便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订婚了那么久不结婚,果然有问题。”
“我现在只是庆幸,还好我没有跟这样的人结婚。”
时梨以前认识的付航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付航对她耐心,温柔,细致,不管她任性还是发脾气,他从来都不会急眼,不会说重话。
当时时梨就在想,尽管付航不是最优秀的,但是他能像父亲对待母亲那样就可以了。
只是她忽略了一点,人在顺风顺水的时候,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的。
她家里出事的时候,她跟付航刚订婚。
两人感情还没有持续升温,付家就安排付航出国深造。
陶雅还让时梨多理解,以付航的事业为重,不要过去打扰他。
如今想来,目的是为了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方便付航再找新的对象。
更避免他们之间有孩子,要分开的时候造成麻烦。
以前时梨看不懂,现在时梨才恍然大悟。
一方在计划着将来,在全
力奔赴。
另一方却处心积虑地想要结束这段关系。
怪只怪,她在失去亲人之后,错误地将付家的人作为情感寄托。
身处在其中,没有看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梨,原先你的婚礼,我安排了每一桌十八万八的配置,让他们知道你也是有娘家人撑腰的,但他们现在这样恶心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宛在电话那端冷冷地说着,好像已经是计划好了。
时梨跟叶宛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不管时梨的家庭发生什么变故,他们的关系都没变。
之前时梨要跟付航举行婚礼,叶宛特地在自家的酒店留下最豪华最顶级的宴会厅给他们。
这宴会厅,一般都是要提前一年预定的,而且还得是有后台的人才订得到。
更别说,叶宛还免了他们所有费用,权当给时梨随礼了。
“宛宛……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种话?你放心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现在你啥都不要想,不要管,先安心地休息,放松去玩,我会让付家知道他惹错人了。”叶宛说道。
时梨时常庆幸,她是幸运的。
失去了一段错误的感情,但是还有一群真挚的朋友。
时梨挂断
了电话,转身的时候,发现沈淮序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眼神不经意地对视上,时梨想要走。
“去哪?”
沈淮序语气轻飘,姿态懒懒散散的。
时梨也不知道她该去哪里,原先这个时间她该在公司的。
“朋友办了个美术展,有兴趣?”
“……也好,反正现在没事。”
“需要准备一下?”
“不用了。”
沈淮序低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
时梨随即皱起眉头,“干嘛,有问题吗?”
沈淮序没说话,时梨心里更觉得不自在。
多看了一眼,她才发现,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脏东西。
沈淮序的观察这样入微吗?
这么不明显的痕迹也都注意到了。
时梨赶忙上了楼换上了一套雪纺连衣裙,简单随意。
她站在沈淮序身旁,两人的气质接近,连衣服的配色都差不多。
沈淮序狭长深邃的眼眸透着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坐上了沈淮序的车,时梨不由感叹,豪车坐起来就是不一样。
时梨偏过头看向了沈淮序,“小舅舅,你光问我的事情了,你还没说,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投资。”简单的两个字,概括了沈淮序的前半生。
“所以你说
的十亿和南府的嫁妆不是开玩笑的?”
沈淮序淡淡地看了时梨一眼,给了个眼神之后就懒得搭理了。
时梨凑过去一脸八卦地问:“那小舅舅现在的资产有多少?”
“怎么,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了?”沈淮序默默地勾了下唇,目光略斜。
“我可是你唯一的外甥女,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吧,我也算是你一手带大的。”
时梨眨巴着眼睛,模样看起来显得可爱俏皮。
可她不知,她这般双手撑着,略低的领口透着她胸前的风光。
这般讨好的姿态配上水灵又明亮的眼眸,像极了勾人的妖精。
让人不有联想到昨晚在酒店房间时的缠绵缱绻……
他眼底有片刻失神,但很快恢复镇定。
“没个正经样。”
时梨愣了神,“我哪里不正经了?”
“平常你都是向付航这样撒娇的?”
虽然提起了付航觉得晦气,但……
时梨坐直了身子,没好气地说:“我以前倒是想,但是我没这个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