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静默两瞬。
韩凌恒虽然不知是什么视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他大概能从秦聪郑重的语气里判断出，这件事很严重。
他看向顾爵夜，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顾爵夜略略点头，十分平静道：“在哪里。”
“城北高尔夫球场。”秦聪回答。
“城北高尔夫？”韩凌恒眉心轻皱紧，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后槽牙，风流的神色里难得浮现几分正经，慢悠悠道，“那不是你家的产业吗？”
他看向顾爵夜，也是这一瞬，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刚刚秦聪要欲言又止。
费尽心思要找的人居然就藏在自己的地盘，确实会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啊。
“抓到了吗？”顾爵夜的神色还是很镇定，他冷静地问出下一个问题。
秦聪
只得重重叹气，开口说抱歉，“是属下办事不利，还没有……”
“有意思，”韩凌恒笑出声，“秦聪，你办事一向利落，这次，居然能在自己的地盘抓不住要找的人，你们少总裁肯定要扣你工资了。”
他说完话，转头看向顾爵夜。
顾爵夜没有说话，深色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流转，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
他慢悠悠道——
“这几天密切盯着这个高尔夫球场，严查进出人员，今天在的人也要查，包括今天在高尔夫球场的顾氏高层。”
顾爵夜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韩凌恒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你们家有内鬼？”
顾爵夜没有回答，抬手朝着秦聪挥了挥：“快去吧。”
秦聪走后，他这才转过头
，看向韩凌恒——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扫一眼韩凌恒，“秦聪费尽心思找不到的人突然就在我家的地盘露面了，露面之后秦聪居然还是抓不到他，难道他会上天遁地？”
世上不存在这种奇人。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背后有人在暗中支持。
“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我眼皮地下乱来。”
听到顾爵夜语气里的严肃，韩凌恒眉眼中也露出来了思索。
如果是别处出了问题，还可以加以预防，如果是自己身边出了问题，问题的严重性就不言而喻。
只有千年做贼的，可没有千年防贼的。
再者说，家贼难防啊。
“有怀疑的对象了吗？”韩凌恒问。
顾爵夜仔细摩挲着手指，眼皮沉沉没有动，看不出在思考
什么。
秦聪这时在旁边补充道——
“今天我们发现那个人时，他身上的衣服穿着简单，也没有任何行李，姿态十分警惕，看起来像是躲躲藏藏成惯性的人。”
究竟是做了什么事的人才会这样？
“继续查，”顾爵夜冷声道，“不止是今天的事情，还有当年的事情。另外，再多派一些人去查，当初林家破产之前来往联络人的名单。”
“是！”秦聪领命马上去。
顾爵夜吩咐完，这才看向韩凌恒。
韩凌恒已经从刚刚的思绪里抽身，对上顾爵夜的眼睛，他心领神会：“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知道轻重，不会多说。不过，你刚刚提到林家，你是怀疑林家的破产的事情和你家有关系？”
顾爵夜思考片刻，沉沉
点头。
一开始，他也只是因为林舒无意中透露出的反常与线索，简单的推测，但是排查之后，突然就发现事情越来越奇怪。
韩凌恒目光瞧着顾爵夜的动作，忍不住脸色也绷紧了，身子也有些紧绷。
“如果真的是顾家害得林家到这个份上，那，林舒知道啊？”
韩凌恒问出这个问题，她喉间忍不住艰涩。
现在顾爵夜已经和林舒结婚，如果中间隔着这么大的仇怨，以后两个人的日子该怎么过？
“不知道。”顾爵夜如此作答。
听到这话，韩凌恒深吸一口气，那就还好。
可下一瞬，顾爵夜的回答再一次落下来——
“不知道她知道多少。”
韩凌恒猛地提起一口气，一向风流的眼眸里，里面泛出紧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