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落地，顾爵夜轻轻抬起眉头，眼神带着威慑。
林舒在旁边默默低下头。
夜晚。
林舒躺在床上，月光如水，透过窗帘倾洒进房间，她侧躺着迎着光，眼神里迷茫着深深的忧郁。
她实在想不明白，顾爵夜到底要对她做什么，要管她到什么时候？
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蚕丝被掀开，顾爵夜穿着真丝睡衣从后面搂着她，她觉得不舒服，往前轻挪。
可顾爵夜却直接一把将他狠狠禁锢在怀里，贴着他的胸口，嘴唇落在她耳侧，轻声道——
“你想跑去哪里？”
跑去哪？
这话问得好。
在他看不见的另一面，林舒脸上划出苦笑，她的人生都被顾氏毁了，还能去哪里？
“你不高
兴？”
顾爵夜觉察到她的情绪，轻声探问。
林舒摇摇头，一个玩物而已，哪里有资格不高兴？
“还是你想回去？”顾爵夜手掌穿过她的黑发，轻轻摩挲在她的头皮上，虽然是轻揉的动作，却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林舒背忍不住僵直一瞬，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自然。
“你要打算玩我多久？”
“玩？”顾爵夜意味深长地重复着她的话，正当林舒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此时，他突然将林舒整个人掰过来，和她面对面对视。
黑夜之中，他那双沉沉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裹着寒气和威严，让人忍不住心尖发颤。
“林舒，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他俯视着林舒，目光游过她眼角眉梢的每
一寸，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眼睛里。
这样带有强迫性质的目光让林舒完全承受不住，她挣扎着要翻身，可她本就病入膏肓，哪里还有力气。
几番反抗，还是被顾爵夜死死禁锢住。
“顾爵夜！”林舒受不了，对着他的脸大声喊出他的名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为什么他还要把她留在身边，他到底要伤害她到什么地步？
顾爵夜盯着林舒眼神里的破碎，一瞬心里也有些诧异，她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难过？
二人相处这么多年，他见过她各种模样，当初她父母去世，她放下自尊来哀求他时，眼神里也有难过，可，那时和今天不一样。
现在的她看上去，就像是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这样的她让人心疼，也让人愤怒。
难道，留在他身边不好吗？她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林舒，你是不是搞错了？”心底的情绪在作祟，顾爵夜说话的气压更低，他盯着林舒一字一句几乎是警告，“我们之间，一向是我在制定游戏规则。”
他脸上浮过一个残忍的冷笑。
林舒的心再次痛起来，不知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里感觉到压抑，痛苦的感觉快速地吞噬她，让她喘不上气。
月光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漂亮眼睛微微发红，泪意不受控制地上涌。
是啊，这场游戏，他是主她是仆，她有什么资格说退出。
“顾爵夜，你真的好狠。”她忍着泪，殷唇微微张
开，吐露出冷意的字句。
这是她最后剩下的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呵，恨我吧，”顾爵夜慢慢附身下来，冰冷的薄唇覆在她的眼睛上，留下微冷的触感，慢慢下移停在林舒的嘴唇，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道，“就算你恨我，也不要想离开我，你这辈子只属于我。”
进下来，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在沉默中林舒清楚的感受道顾爵夜的占有，他几乎是疯狂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侵占，摧毁，夺取。
良久之后，顾爵夜才停下来，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哪怕是累了也不愿意松开半分怀抱。
林舒在沉默里迎着他的霸道，在快睡着之际，她听见他说：“院子里外都有人看着，你不要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