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久琛情绪顿时变得很低落。
林舒却丝毫没有察觉,她被局面上四处投来的视线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出去透透气,于是就对厉久琛说——
“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刚刚才喝那么一点粥,却已经有了十足的饱腹感,可见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差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地步。
厉久琛没有回应。
她侧头看了一眼,还以为他在思考一些别的事情,便没有打扰,站起身来,以一种不打扰别人的姿态,悄悄走了出去。
走出宴会厅后。
她沿着走廊一直走,来到洗手间后,只是沉默的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水声哗哗地响着。
她抬起脸看镜子里的自己,因为要来参加宴会,她上了美艳浓烈的妆,愈发显得明亮尖锐。
对镜自观,她自己都觉得诧异,再也看不见当初璀璨夺目的林家大小姐的影子。
多看两眼,就生出一种浓烈的不适。
她快速地关上水龙头,准备往外走去。
谁知一转过头,洗手间的大门突然被关上,‘砰’的一声很响,后面跟着一阵细碎的声音,门被反锁上了。
她抬眼看去,眼前有四个黑衣保镖大汉,中间一人坐着轮椅缓缓登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月前在迷情拿着酒瓶子哐哐往他头上砸的易柯。
他手上打着石膏,脸上也有淤青,看上去是被修理地很惨。
林舒觉察到不对劲,眼神快速闪动,想要往旁边离开。
可她往前一步,那大汉就先一步堵住她的去路,她左右难行。
今天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出去。
“易柯,你想做什么?”既然逃不了,她只能通过别的办法自救。
当初在迷情,她是为了钱,才忍着身体疼痛也任由他们羞辱。
但现在不一样。
她现在要留着这幅身体去调查清楚家里破产的真相,所以,她一点事都不能有。
易柯穿着宽大的衣服,坐在轮椅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林舒,目光中闪着
恶毒。
眼神中好似聚集万千怨念,化成一颗子弹,直接洞穿她的心脏。
林舒的心房猛地一震,陡然间,心底生出些许恐惧。
“我想做什么?”易柯慢慢靠近,轮椅摩擦在地毯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林舒不自觉地喉间一紧。
想起那夜在迷情发生的事情,手忍不住摸上刚刚愈合的疤痕,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看见她的动作,易柯笑了一下,眼睛上扬了几分露出邪气:“没什么,就是来和你打个招呼,谈谈心。”
他说完,林舒本能的往后倒退一步。
易柯则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嘴边流露出不屑,说出来的话语也难听。
“果然是女表子啊,这么不懂审时度势,现在贵客就在你面前,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林舒喉间滚动,观察着目前的情况,转身想往旁边洗手间里跑。
跟在易柯身后两个保镖前一步上前拦住,左右开弓架着她的手臂,强制她来到易柯面前
,将她狠狠压下来。
“跪着。”
林舒就这样被保镖按着,跪倒在易柯脚下,抬眼只能看见他的鞋面。
“都说了,上次光顾着喝酒,没来得及叙旧,这一次也是想和你聊聊天。”
“怎么,林大小姐这么不给面子啊?”
易柯嘲笑一声后,一脸阴笑的,看向旁边的几个兄弟。
“你们几个觉得林大小姐好看吗?”
那几个人自然是不敢说话。
易柯摆摆手,示意他们放心说,“没事,我就想听你们的答案。”
那几个兄弟点点头。
易柯马上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里充满放荡和淫贱,他的目光落在林舒身上。
“看见没,我的几个兄弟都觉得你好看呢,你今晚的生意有着落了。”
转头,他又对那几个人说。
“哥几个,林大小姐现在很需要钱,只要给钱她就能随便玩。”
“今天你们几个见者有份,好好和林大小姐玩一玩,钱我来出。”
说到他来出钱,他的眼
神转化为千万戾气,狠狠盯着林舒,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林舒意识到大事不好,身子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不,不要,易柯,我们有话好好说。”
她知道,以易柯对她的讨厌程度,确实能做出将她车仑的事情,但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难道她的命运还不够惨吗?
易柯挑了一下眉,笑容越发阴森可怕。
“不要?”
“凭什么不要?”
“是凭顾爵夜的人把我的手打断了,还是凭顾爵夜让人把我的腿也打断了?”
“又或者是我后脑勺现在的疤?”
易柯说话的时候很冷静,侃侃而谈就像是老朋友许久,但他言语之间的森冷之意,让林舒莫名就觉得发冷。
尤其是她听见顾爵夜将他折磨成那样时,心下更是一紧。
她虽然不知道顾爵夜为什么要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