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寂静。
文森心中有疑惑,尚且顾不上理这些杂事,忙着出去上了救护车。
小天的病情已经被控制住,不需要再往医院送,在救护车上输血结束后,再次被送回来四楼。
文森检查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暂时处于昏迷状态。
宾客还没走,重新返回宴会厅时,就见温德尔围在叶锦沫身边。
季司漫晾在一边,表情十分委屈。
他快步走上前:“司漫,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她扯扯嘴角,眼神飘向叶锦沫的方向。
温德尔恰好朝这边看过来。
“文森,孩子没事了吧?”
“嗯。”
“刚刚没顾上和你细细介绍,这就是我和你在电话里说的姑娘,针灸十分了得!”
温德尔赞不绝口。
文森浅笑,朝叶锦沫颔首。
“刚刚你救了小天,十分感谢,需要什么报酬可以和我说。”
同样是救命恩人,态度十分明显。
对于叶锦沫,文森恨不得马上划清界限。
温德尔也听出了这意思。
“文森,锦沫和小天早就认识,他们是朋友,这次救人也是举手之劳,谈报酬不是太生分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季司漫,文森可是打算把季司漫
带进自己的研究团队的。
对于豪门来说,资源远大于金钱。
“生分些好,小天出事,和钟家也脱不了关系。”
功过相抵,还指望他感恩戴德吗?
转身,他把季司漫向前推了推:“老兄,司漫的针灸是跟你学的,作为你的徒弟,你以后还是多照应一些。”
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也围了过来。
要不是突发情况,温德尔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在四楼,大部分宾客没有跟上去,此刻一听这话,都以为季司漫是温德尔的徒弟。
“针灸?”温德尔皱眉,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针灸?”
他对这事怎么没印象?
季司漫也不慌:“之前您帮我父亲调理身体的时候,教过我一些的。”
“想起来了,那些就是皮毛,算不得针灸,要说针灸,还得是叶崇老先生!”
这会儿时间,叶锦迁陪着叶崇去了洗手间,不在这里。
老头吃多了冰激凌,被叶锦沫好一顿埋怨。
“说起来,锦沫是叶老先生的徒弟,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去y国演讲?”
旁边的季司漫脸都绿了。
众人眼神各异。
有人大着胆子问:“温德尔医生,季小姐不是您的徒弟吗
?您怎么反过来邀请叶小姐?”
男人蹙眉,声音提高了几个度:“我再次申明,我没有徒弟。”
一语哗然。
“什么,她不是温德尔的徒弟,她不是说那个治疗方案是和师父一起研究出来的吗?”
“季司漫在说谎!”
“我的天,这到底怎么回事,那方案到底谁抄谁的?”
……
一句句讥讽和质疑,让季司漫险些站不住。
她死死咬住嘴唇,阴鸷的眸光看向叶锦沫。
果然是个贱人!
她还是太轻敌,本想借这件事就能让叶锦沫的名声一落千丈,这样季司宸也能少些助力,结果却被反将一军!
叶锦沫勾唇,绝尘的面容露出玩味的笑:“既然温德尔医生不是季小姐的师父,那季小姐的方案是得到谁的指导才完成的?”
直接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大家都一脸期待和八卦。
这一晚上的事,精彩纷呈。
季司漫的手死死攥着衣角,说话吞吐起来:“是和……”
老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文森也好奇:“司漫,是不是你自己独立完成的?”
“文森医生,之前季小姐说是她和师父一起完成的,您现在说这话,不是在怀疑季小姐说谎吗?”
叶锦沫讥诮出声。
“就算遇到相似的病例,那给出的治疗方案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吧?”
女孩定定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治疗方案只有团队里的人知道,外界能有一样的东西,只有一种可能。
泄密。
这时,谢巡也走过来。
“锦沫说的没错,季小姐,我们也的确好奇你的方案是怎么做出来的?”
周围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谢巡是什么人物?
他的团队明目张胆抄袭,这不是开玩么?
大家也反应过来,文森毕竟是外国人,别是来到这里被骗了吧?
眼看瞒不下去,季司漫索性破罐子破摔。
反正她又不打算在医学界混长久,她的目标是和父亲一起拉季司宸下台,掌控季氏。
“谢教授,我的方案不是抄的,而是你们给我的。”
她冷哼一声,扫过众人各异的目光,微微抬头,从人群中找到一个身影。
“就是她!”
大家顺着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个女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