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叶锦沫手机响了。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
季司宸轻拍她的后背,顺手拿起手机。
上面来电显示【大哥】。
这么晚给妹妹打电话?
他接通。
“锦沫,是不是睡了?你给清欢打个电话,我打不通,怕她出危险。”
季司宸清醒几分,声音略带沙哑:“钟绍青,你追个女人还这么不安生,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
对面停了一瞬,随即怒火冲天。
“季司宸,你怎么会在锦沫房间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季司宸赶紧捂住电话,等对面的声音小了些,再放到耳朵边。
“锦沫已经睡着了,你想嘲醒她?我能对她做什么?你当我什么人?”
三两句怼回去。
钟绍青沉默。
半晌,他闷声开口:“我想让锦沫给清欢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
季司宸翻翻白眼,刚要说话,怀里的人翻了个身。
他掖好被子,声音低了许多:“你不能找人查查?非要大晚上麻烦锦沫。”
说完,他挂掉电话,重新躺下。
钟绍青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脸色发黑。
不过季司宸说的有道理,他找人查一查就知道。
当下,打通秘书电话。
谭清欢的行踪很好查。
从医
院回来,就进了酒店没再出来。
说明谭清欢是故意不接他电话的。
明明晚上他们都要和好了。
这怎么两个小时过去,关系比之前还僵硬呢?
很快,秘书传话回来,谭清欢从医院回来就到了酒店 ,再也没有出去。
他把手机扔在床头,重重叹气。
~
与此同时。
帝都,地下赌场。
姜惜瑞扔掉手里的筹码,连续几天没睡,他的眼睛已经通红,眼下乌青,整个人的样子透着不正常疲惫后的可怖。
“什么,表哥走了?”
他脸色一变,扔下手里的牌就走。
他和妈妈本来计划今晚让季司宸和孟珊珊生米煮成熟饭。
正好叶锦沫不在,很多事方便不少。
他的轮椅被人推到房间门口,门微掩着。
他推门进去,灯光昏暗,床上的人穿着清凉。
“孟珊珊!”
他怒气冲天大吼,大手一挥,后面的手下打开灯,上前把女人摇醒。
“你干什么吃的?季司宸都走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睡觉?”
被晃醒的女人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季司宸推门进来,她扑上去,随后就被男人甩开,头撞倒床头,之后失去意识。
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还吼我?季司宸根本就没有中了药!”
姜惜瑞瞳孔一缩,袖口里的手攥成拳头。
他冷笑一声:“你等着吧,孟珊珊你死定了,表哥肯定会把你置于死地!”
孟珊珊一扬头:“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别忘了 ,药是你和你妈妈下的,我就算嫁不进季家,也有其他选择。”
她上上下下打量他,最后视线停在他打着石膏的腿上。
“姜少不如担心一下,你欠的赌债怎么还!”
闻言,姜惜瑞脸色铁青。
他在这家赌场赌了几天几夜,输掉了五个亿!
这笔巨款,他和季明华根本还不起。
他肯定不能再去像季司宸要钱。
转念一想,他有了主意。
翌日一大早。
姜惜瑞带着礼品回到姜家,顺便还带了几个记者。
碍于记者在,姜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让姜惜瑞进门。
“爷爷,早上好。”
姜老没什么好表情。
他对这个孙子很不喜欢,游手好闲,嗜赌成性,不成器的玩意儿。
对比之下,姜惜浩好太多了。
“回来什么事?”
“我听说爷爷把姜氏给了大哥,大姐和二姐也有股份。”
姜惜柔也有姜氏的股份,只是不多而已。
姜老没有说话。
“爷爷,二姐和
婶婶相依为命,在姜家就是废物的存在,她都能有股份,怎么我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太偏心了点?”
“我偏心?”姜老冷笑,“你二姐好歹是帝大的高材生,你呢?除了赌钱还知道什么?”
“我已经在云岩工作,爷爷怎么能把我说的一文不值?”
“怎么,就当个月入五千的小职员?”
姜老没有太多好脸色,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孽障今天回来是要钱的,他抬抬手 ,管家送来一张卡。
“这卡里有一千万,你拿着赶紧滚,别来烦我!”
姜惜瑞没有接:“一千万?爷爷,你打发叫花子呢?”
这时,姜惜文走下楼,声音讥讽:“你这些年为姜家做过什么贡献?给你一千万已经是抬举你!”
姜老气顺了些:“惜文说的对。”
姜惜瑞扔掉卡,声音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