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抬头看她。
叶锦沫打破尴尬:“大哥,我是在说,要是清欢姐有男朋友的话,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她看着自家大哥紧张兮兮的模样,顿觉有些好笑。
钟绍青放松了些,放下白粥和小菜,他还买了包子。
大晚上,快十二点,三个人围坐在茶几前。
叶锦沫将将吃了半碗粥。
“锦沫,”钟绍青放下筷子,听不出什么语气,“那个姜惜瑞,经常打扰你吗?”
“没有吧,”她想了想,“上次见面就是咱们元宵节看花灯那晚,我不太喜欢这个人,听说赌输了不少钱。”
“大哥怎么突然问起他?”
钟绍青递给她一个小包子:“没什么,就是看到隔壁季老太太病了,他和他妈妈在床边守着,随口问一句。”
一顿简单的宵夜结束,他安顿妹妹睡下。
谭清欢睡在旁边的陪护床上,他窝在沙发上。
吃饱喝足,叶锦沫觉得舒服许多,很快进入梦乡。
空气中只有呼吸声。
窗外月光皎洁,透着纱窗洒进来。
谭清欢转头,视线落到沙发上身形颀长的男人身上,抿唇。
这沙发是个简单的双人座,约摸一米五长,钟绍青一米八
五分身高睡在上面,两条腿堪堪落地,整个人蜷缩着。
“钟大哥,你睡着了吗?”
男人合着眼:“还没,怎么了?”
“……要不,你到床上来睡吧,这床应该有一米二,挤一挤能睡两个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思索这话怎么说合适。
“那个沙发太小,不太舒服。”
男人蓦地起身,三步走到床边,侧着身子躺下来。
她往旁边挪了挪,两人背对背,中间隔着一道细细的缝。
尽管如此,她也能感受到男人微熨的热气。
气氛微妙,不知不觉,脑海间涌上那晚的疯狂。
她轻轻咬唇,拉紧身上的薄被,闭上眼睛,努力放空自己。
男人眼神清明,背后是女人均匀的呼吸,心中莫名心安。
第二天早上醒来,钟绍青已经不在病房。
谭清欢醒来时,看到被子上还有他的外套。
她掀开被子下床,拿过体温计重新给叶锦沫量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身上还有些虚汗。
叶锦沫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撑着手臂坐起来,身上黏糊糊的,病号服粘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醒了?”谭清欢扶她起来,“已经退烧了,这几天再注意些。”
“谢谢清欢姐……”
话没说完,季司宸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早餐,还是昨天那件衣服,整个人风尘仆仆。
见她坐起来,他眼睛亮了亮,快步上前,放下手里的早餐,坐在病床边,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已经退烧了,季奶奶呢?”
“奶奶已经醒了,医生检察过,说没有大碍。”
季司宸抬头,感激开口:“谭小姐,昨晚辛苦你照顾锦沫,我已经通知谭老,他安排车过来接你回家休息。”
叶锦沫喝粥动作一顿:“我哥呢?”
他眸色一闪:“早上公司有急事,他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钟绍青敲门进来,后面跟着钟母。
“锦沫,生病了怎么不和妈妈说?”钟母急匆匆走进来,手里提着饭盒。
“这是妈妈一大早熬的鸡汤,要不是你大哥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生病。”她一边打开饭盒,一边自责。
“妈,我已经退烧了,没事了。”
钟母不依,舀了一碗鸡汤递在她手里,非要监督她喝完。
“对了,清欢,这鸡汤还有很多你也喝些!”
说着,她就要拿碗。
“阿姨不用了,我准备回家
和爷外公一起吃饭。”谭清欢淡笑婉拒。
“绍青,你去送送清欢。”
两人一起出去。
季司宸的手机震动,简单寒暄几句,也离开病房。
骨科室。
季明华眼眶红红的,姜惜瑞浑身是伤躺在病床上,脸已经肿成馒头,身上的关节绑着绷带。
见他进来,季明华扑过去:“司宸,钟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人把瑞瑞打成这样?”
季司宸冷冷扫了她一眼:“你没问问他做了什么让钟家生气的事?”
她一时噤声,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儿子,声音明显小了些:“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姜惜瑞勉强能说话:“表哥,是……是钟绍青,他居然敢打我,他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昨晚他和季司宸处理工地上的事,快天亮才回来,半路遇到钟绍青。
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拉出来,让几个彪形大汉打了一顿。
他常年养尊处优,毫无反手之力。
季司宸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淡淡扫过他,眉宇微皱:“到这时候还嘴硬,你要不和你妈说说,昨晚准备对锦沫做什么?”
这话一出,季明华也有些心虚,毕竟是她把季司宸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