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制作周期为六天。
六天里她和谭清欢一起制作了十个香囊,除去交作业的一个,剩下的都送了朋友家人。
谭老的治疗也接近尾声。
今天是最后一次针灸,她和师父商量之后,决定使用回阳针法。
密闭房间里,谭老只穿着背心和短裤。
叶崇拿来了新的银针。
“锦沫,还记得回阳针法的口诀吗?”
叶锦沫点头,熟稔拿起银针,眼神专注,嘴里念念有词:
“哑门劳宫三阴交,涌泉太溪中脘接,环跳三里合谷并,此是回阳九针穴。”
随着口诀,九根银针被准确快速插进穴位里。
谭老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紧接着开始出汗,原本混沌的意识开始清醒。
叶崇满意的看着徒弟精湛的手法,看向谭老:“感觉怎么样?”
“浑身在发热,好像从脚底升起一股热气……”
叶锦沫检查谭老的手臂,最后的两块尸斑逐渐褪去,最后凝到手背的静脉上。
原本青绿色的静脉瞬
间变得紫红。
她给师父递了个颜色。
叶崇迅速按住他的手臂。
她抽出腰间的一把小刀,在谭老的手背上划了一道。
霎时间,黑色的血顺着手背流下来,滴落到地上,黑色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谭老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前面五天的针灸虽然痛苦,但都能忍受,可今天,下半身没有知觉,上半身则是是噬骨疼痛,搅着几分痒,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挥舞手臂。
叶崇死死摁住小臂,右手不停的反复往前推动。
随着地上的黑血越开越多,谭老的脸都憋红了,嘴唇控制不住颤抖着,目眦欲裂。
渐渐的,黑色的血液中掺杂了红色。
手背上原本紫红色的经脉恢复正常的青绿。
等流出来的血全部为红色后,她顺起桌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止血药,洒在伤口上。
她站直身子,收了银针。
谭老感觉自己的身体舒爽许多,低头看到地上的一摊黑血,其中还有类似虫子的东西在蠕动,他打
了个冷颤。
“这就是您身体里的蛊虫,现在已经逼出来了,但您的小腿暂时失去知觉,半小时后会恢复,这次特别幸运,不用截肢,后遗症会比较小。”叶锦沫交代着后续的事情。
从谭家出来,已经接近中午。
叶崇接了个电话,先行离开。
她慢悠悠往民宿走。
走进大厅,就看到金帆抱着已经半昏迷的叶舒然在嘶吼。
周围有不少同学,已经有人跑去告知老师。
金帆看到叶锦沫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又是你害了舒然!”
她淡淡蹙眉,扫过还有意识的叶舒然:“你又做了什么?”
叶舒然的脸色惨白,手臂上起来无数小红点,嘴唇隐隐发黑,气息虚弱:“我没事的,妹妹,我……不怪你……”
“舒然,你别说话了,都是她,是她害了你,要不是她的香囊,你也不会出事!”金帆一见自己心爱的女孩这副模样,心痛不已。
叶锦沫捕捉到了两个字,香囊。
这次非遗作品展示,会随
机分给本系部的同学进行使用,体验感就是本次评比的重要内容。
见她不说话,金帆以为是被自己抓到了把柄,声音不觉提高了个八度,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看看她的恶毒。
“一定是你之前和舒然闹矛盾,这次公报私仇!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舒然再怎么说,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姐姐,你这么做,不怕遭天谴?”
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不敢大声说话。
夏令营的一位生活老师问讯赶来,当即决定拨打120。
“这位同学,这件事我会上报给校长,你居心叵测谋害同学,不配为帝大的学生!”
话音落下,叶锦沫当即沉了脸,开口带着冷漠的质问:“我医学部的作品,是怎么到了她一个美术系学生手上的?”
这话一出,周围人皆是一愣。
大家对于这次的规则都非常清楚。
金帆回过神来,可怀里的人已经开始咳血,他顾不得其他,立马反驳:“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把香囊塞到美术系的!今天
就算是舒然不出事,也会有别人出事!”
周围人不由得惊呼。
“我的天,她这是存了害人的心思!”
“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
……
谭清欢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反驳:“我和锦沫做了十个香囊,九个送给家人,都说很好,怎么偏偏她用的这个就出了事?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说不定是她故意的!”金帆也不甘示弱。
老师在一旁着急,这夏令营的学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他指着叶锦沫的鼻子开骂:“你就是再有个人恩怨,也不能拿同学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啊!”
叶锦沫拍开他的手,杏眸里迸发着寒意,冷哼一声:“不调查事情的起因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