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让很多人都在观望。
婚宴上有人认出来了沈慕琛的身份,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腆着脸去结交。
“沈总,久仰大名,今天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啊,不知道能不能和沈总喝上一杯?”
“是啊沈总,难得的缘分……”
来来往往的宾客,贪名图利的讨好,孑然一身的处境……沈慕琛有些迟钝地皱了皱眉:好吵,耳边嗡嗡的,好想堵上耳朵。
他没有理会那些巴结讨好的人在说什么,拿过他们手里敬酒的杯子,仰头就喝了下去,把众人看得有些发愣,接着面上又露出花一样的笑容继续给沈慕琛倒酒。
沈慕琛也只是麻木地接过来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众人看他虽然沉默着不理会,但也没有出言拒绝,只好不尴不尬地在一旁自说自话,一边给沈慕琛倒酒。
直到几个人自讨没趣地讪讪离开的时候,沈慕琛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他感觉到自己面上和身体有些发烫,推开了还挡在他旁边的人。
他强打着精神,迷迷糊糊地看着姜凛,不敢走过去,又不敢转身离开。
婚宴也快进入到尾声了,姜凛
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打算去找张玉怀,打算和她打过一声招呼后再联系林栋离开。
姜凛找到了在后台休息的张玉怀,两人又叙了一会儿旧,直到姜凛保证自己一定会多和她见面,张玉怀才红着眼眶放她走——其实也能理解,女儿家嫁出去了,几乎就是到了一个新环境,娘家人不在身边,张玉怀见到关系要好的姜凛,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
陆时宴护着姜凛往外走,一边低下头柔声问道:“姜凛,你冷吗?”
姜凛捂了捂有些发红发烫的脸和脖子,摇了摇头说:“没事的学长,我不冷。”
陆时宴笑着,无奈地应了一声。一旁的沈慕琛一身酒气,脑袋也晕晕乎乎,他看到姜凛往外走了,身后还跟着陆时宴。
他的手虚虚地托在姜凛的背后,站在风口那一边,替姜凛挡住有些凉的夜风,衣服轻轻向姜凛那边摆过去,风似乎都在把他推向她。
沈慕琛眼眶有些发红,他站起了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跟着走了过去。
他走到姜凛旁边低低地询问道:“姜凛,你要回家了吗?”
姜凛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嗯,我要回家了,你联系沈玄过来
接你吧,早点回去休息。”
沈慕琛心头微微一动,看了一眼情绪不明的陆时宴,压抑着心里的恐慌和烦躁,干脆借着醉意,强笑着哑着声音说道:“我送你吧……”
“我不需要你送,你喝醉了,快回家吧。”姜凛微蹙起眉头,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
拒绝了?为什么拒绝我了?她不是要回家吗?我们的家挨得很近啊,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去?还是你还要跟陆时宴走?
酒没有把沈慕琛醉倒,却提起他莫名其妙的勇气,在沈慕琛心头燃起烈火。
他此时无比耍赖、无比固执地坚持说道:“沈玄会来接我们的,没关系,我不会自己开车的。我们住得很近,我送你……”
天台上对峙的那种疲惫感和无力感再一次席卷了姜凛的全身,让她感到焦躁和恼怒,她面色难看地偏开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陆时宴顺势把姜凛揽入了怀里,声音冰冷地警告:“沈慕琛,姜凛说了不需要你送。你一身酒气的,就别凑上来了,自己早点回家。”
沈慕琛牵动嘴角,扯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正当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一拳挥向了陆时宴!
电光火石之间,陆时宴瞳孔一缩,忍住了身体要躲避危险的本能,牢牢地定住了自己的脚,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沈慕琛一拳!
陆时宴一声闷哼,松开了姜凛的怀抱,踉跄了几步退到旁边扶住了自己,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隽秀的眉峰都皱了起来。
姜凛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沈慕琛,不顾还有没散场的宾客,当众给了沈慕琛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的力道不大,却让沈慕琛的头半天都没抬起来,他像一条失魂落魄的丧家之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埋在了阴影里面,不愿意叫人看见。
姜凛转身过去查看陆时宴的伤势——微微有些破皮,脸上的淤血还挺大一片,看起来一片非常可怖的红紫色,让姜凛的心几乎停跳了一拍。
“沈慕琛,你这样做有意义吗?你不要再让自己变得越来越难堪了,我不想最好把大家都搞得很难看你明白吗?你为什么就是要这样?为什么就是要无理取闹?”
姜凛的声音到最后都有点颤抖,她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的激动。
无理取闹?是不是他无论做什么在姜凛眼里都已经是无用功了,是不是陆时宴无论怎
么做姜凛都要维护他,是不是他现在就是在犯贱……
沈慕琛心底的戾气不断翻涌出来,他冰冷的眼神越过了姜凛,落在了她身后,落在了看似平静看着他的陆时宴。
陆时宴十分平静地站在一旁,微微低下头,用手背蹭了蹭嘴角和钝痛不已的脸颊,眼神却闪烁着情绪不明的光芒。
姜凛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