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川,“……”
很好,把他关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刚放出来就赶人!
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洛晚头皮发麻,她有预感,再不把这个男人赶走说不定真会发生命案!
“陆、陆总,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要早起拍戏,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陆寒川心里正窝火,哪里管她拍不拍戏。
正想发火,然而目光触及她眼下淡淡的青黛,神色怔了怔,满腔怒火莫名其妙消失了。
沉默不语地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西装,迈开大长腿往外走。
洛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媳妇一样。
如此温顺的态度,总算令受了一整晚气的陆大总裁好受了些。
还知道送送他,这女人也没那么可恶。
然而他才刚走出门口,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不用送,他自己坐电梯下去就可以,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客套话已经到嘴边却没有机会说出口的陆寒川,“……”
所以,她那么温顺地跟在身后,不是为了送他,而是为了关门?!
一股火气蹭蹭蹭往上涨,陆寒川差点一脚踹到门上!
然而想到这种行为幼稚且像
个地痞流氓,从小受到高等教育的陆大总裁只能忍了。
恨恨地瞪了关上的房门一眼,仿佛透过这扇门瞪向里面那个可恶的女人,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
走刚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今晚来的目的,微信拉黑的帐还没算!
回头,砰砰砰敲门。
站在衣柜前想要拿衣服去洗澡的洛晚,正一条一条地把陆寒川撕碎的那件衣服给扯出来,看看还能不能拼回原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那力度,怒火至少十二级!
原本还慢吞吞的动作,被这么一吓,嗖的一声拿了衣服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冲进浴室,只要她跑得快并且关上浴室的门,身后敲门的声音就追不上她!
等她泡完澡出来后,敲门声已经停了,洛晚松了口气,终于走了,呼,好险。
一夜好眠,第二天洛晚起床时,开机就看到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是个陌生号码,她皱了皱眉,寻思着谁找她,顺手点开那条短信,整个人都僵住了。
“洛晚,你死定了!”
嘶……
这语气这怒火,是陆寒川没跑了!
好阔怕!
心有戚戚焉地爬起来去洗漱,边
刷牙边盯着镜中的自己,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离婚后和陆寒川没有交集了,怎么突然就把人给得罪了?
陆寒川搞毛啊,来大姨夫了吗,无端端发什么脾气!
不仅她不懂,陆氏集团全体上下员工都不懂!
这已经是总裁大人来大姨夫的第三天了!
今天早上他们出门上班前全都烧了三柱高香,保佑总裁大人心情美丽每一天!
他们真的受不住了啊啊啊啊啊,现在每天来公司都感觉是上战场……不对,是修罗场!
稍有不慎就伤筋动骨脱层皮,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高层被分配去工地顶着烈日搬砖,现在一听说要开会,那些高层全都哭爹喊娘不敢去,仿佛那不是去开会,而是去送死!
工地上,某部门经理头戴工帽手搬红砖,流汗又流泪地对晒脱一层皮的郝文哭诉,“郝特助,陆总这几天究竟怎么了!谁惹他不高兴了,你能不能告诉咱们原因,咱好对症下药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老板发火,当出气筒的可是他们啊。
郝文瞪了他一眼,恶声恶气地低吼,“老子要是知道他为什么发火,还需要在这里搬砖吗!”
早想办法
解决问题去了好吗!
经理不满地抱怨,“你不是号称万年马屁精,是陆总肚子里的蛔虫吗,连陆总为什么发火都不知道,马屁之王的称号让贤得了。”
郝文,“……”
我他妈!
这封号是我自己起的吗,是你们背后编排我的好吗!而且这称号不是夸奖谢谢!
那经理抹了一把汗,“我这把老骨头,都已经搬一天砖了,昨晚回家老伴还嫌弃我一身汗味,不让我睡床。”
郝文气得喷火咆哮,“老子搬砖两天了,你有我惨吗,有吗!啊?!”
身后抱着一块砖的秘书小刘眼泪哗的就下来了,在黑漆漆的脸上冲出两条白净的小溪,她是第一个被罚过来的,而且还是唯一一个被罚来搬砖的女性,谁都没有她惨呜呜……
就在这时,一辆公司专用公交车在前方停下,一大车人哭丧着脸下来,头上都戴着一顶黄色的工地帽。
众人,“……”
郝文,“……”
操!
今天陆总火气又升级了!
这是要把公司所有高层都发配流放的节奏啊!
小刘秘书突然就不哭了,因为她看到另一位秘书也过来了搬砖啦,终于有伴啦!
郝文抬头四十
五度仰望天空,发出一道来自被太阳烧焦的灵魂的叹息,不行,总裁大人这不是来大姨夫,而是内分泌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