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然而司机不敢多言,专心开车。
将洛晚送到医院,陆寒川让人查了今晚的事情,为什么洛晚会昏倒在路边。
若不是他回头看一眼,这么大的雨,这么黑的夜,她躺在公路上……
不敢往下想。
很快郝文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洛晚今天下午去公司找他,却被拦在门外,一直等到他下班,看到他的车时追出来,却不幸被车撞倒。
司机见撞到人了,怕承担责任,以为夜黑雨大不会有人发现,于是逃了,把洛晚留在那里。
陆寒川拿着手机的手猛地握紧,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条紧绷。
冷沉如冰的双眸此时深邃如渊,令人窥不破他的情绪。
见他久久没有回应,郝文问,“陆总,肇事司机如何处理。”
恰好此时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他扔下一句送进警局就挂了电话。
医生看到他,毕恭毕敬地上前。
“情况如何。”陆寒川沉声问。
“没什么大碍,洛小姐疲劳过度,有中暑现象,再加上淋了暴雨才会导致高烧昏倒,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陆寒川微微点了点头,迈开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走进病房。
床上的女人还没醒,脸色苍白得可怕,没有一丝血色。
她眉心紧紧皱在一起,似乎被梦魇了一般,哪怕昏迷中也睡不安宁。
确定她已经没事了,陆寒川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司机跟在他身后,无比
纳闷,老板那么着急地送洛晚来医院,不是很担心她吗,怎么这就走了?
虽然疑惑,然而老板的心思不是他能揣测的。
洛晚第二天醒来时,头脑还有些昏沉,浑身无力。
撑着身体坐起来,意识到这里是医院,皱了皱眉,谁把她送到医院的?
包包放在床头柜上,想到昨晚淋了雨,洛晚脸色微变,一手抓过包包,将里面的文件袋拿出来。
幸好包包防水,没弄湿。
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就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
糟!迟到了!
正准备下床,就看到护士推门进来。
昨晚是陆寒川亲自将她送过来的,临走前还吩咐了要好好照顾,因此护士小姐虽然心里看不起洛晚,但脸上态度还算好。
“洛小姐,你醒啦。”
“嗯。”洛晚点点头,边穿鞋边问,“谁把我送到医院的?”
“是陆总。”
洛晚穿鞋的动作一顿,怎么会是他?
她明明记得昨晚他已经离开了,正是因为追出去,才会被车撞倒。
“他人呢。”
“昨晚送你过来后就离开了。”
洛晚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有些自嘲,整理好衣服,将文件塞回包包里,今天没时间了,明天再把东西还回去。
到楼下买了一份早餐,边吃边打车匆匆赶往片场,毫无疑问迟到了,被赵希灵的经纪人陈宽狠批了一通。
“洛晚,花钱请你是来当替身的!不是来当大爷的!你当你是谁,影后吗!做得了就做,
做不了就滚!多的是人想抢这份工作,别他妈以为自己了不起!”
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幸灾乐祸,没一个上来帮忙解围。
洛晚抬眸看了陈宽一眼。
漆黑如墨的眼睛看得陈宽心底一寒,反应过来后暗骂一声,一个过气影后有什么可怕的。
“看什么看,还不去换衣服上工!再迟到就卷铺盖走人!”
洛晚现在很不舒服,虽然昨晚的烧退了,但还没完全康复,浑身乏力,也懒得理会,一声不吭地去换戏服。
看到她这有气无力的样子,陈宽满脸鄙夷,转身去了赵希灵的休息间。
进门就不满地开口,“什么玩意儿,一个替身还想耍大牌。”
赵希灵正在摆弄刚做的美甲,闻言掀起眼皮,“宽哥,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洛晚呗,这世上生病的人多了去,就她矫情,要死不活的。”
听到是洛晚,赵希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别提她了,影响心情,对了,明天就是民乐器选拔赛,看看参赛名单都有谁。”
如今的洛晚对她已经没有威胁,与其花那么多心思在一个蝼蚁身上,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乐器选拔赛。
陈宽边在手机里翻名单边说,“灵灵,这次的民乐选拔赛你一定要努力,我收到小道消息,司徒大师非常关注这次比赛,有意在优秀的参赛选手中,挑选一人收为关门弟子。”
“什么?!”赵希灵猛地坐直身体。
呼吸都放慢了不少。
司徒鹏,国家
民族乐团团长!
他是著名乐器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被誉为“民族乐器的黄金大师”,是全国第一个举办个人乐器晚会以及第一个在世界舞台表演的乐器大师!
司徒鹏眼高于顶,从来只收学生,不收徒弟。
因此桃李满天下,却没有一人能深得他真传,更没有人能够得他倾囊相助!
之前倒是听说他有意收琵琶君为徒弟,但后来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