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不会把怀孕的事告诉明予。
言荡睁开眼睛:“她不敢。”
……
深夜,容易加深人的脆弱和痛苦。
顾冰清站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外面一束光从未完全关上的窗子透进来,正好落在她笼罩着阴郁之色的眼睛里。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披散着头发,皮肤有股病态的白。
窗帘舞动,令人头皮发麻。
她站在调酒台前,手中拿着高球杯,缓慢用柠檬将杯缘打湿,蘸上调酒台的盐,夹了圆滚滚的冰坨冰了杯,趁着冰杯的时间开始调酒,伏特加、番茄汁、黑胡椒、红辣椒、一点盐,最后挤入柠檬汁,加入苦精,搅匀。
最后倒入装着冰块的高球杯中,血红色的液体顿时将一切包裹。
顾冰清端起高球杯在光下仔细端详,似乎嫌弃杯中酒不够红,拿了把锋利的削冰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入了酒杯中。
血液在酒液中扩散蔓延,顿时变得异常腥红,顾冰清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呈现出一股诡异瘆人的氛围。
她端着酒,摇摇晃晃往前走,手指上不停冒出的鲜血在她身上的白裙,落下一幅蜿蜒的画。
她走到一面白墙前
,这里的光最暗,也最刺眼。
她抬手用被割破的手指在墙上缓缓写下几个字——
血腥玛丽。明予。
这是一个传说,一个人把手指割破,在关灯后写下血腥玛丽,血腥玛丽就会帮你杀掉你不喜欢的人。
写完后,顾冰清就站在那里,看着这几个字发笑。
杯中酒却一口都没喝,直至冰块消融,杯壁结雾。
……
第二天,太阳照常从地平线升起,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
家人的施压,哥哥的抛弃,言荡的无视,无可奈何的顾冰清只能选择去找明予。
明予看到顾冰清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顾冰清穿的依旧端庄优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与往常无任何差别,散发出娴静美好的气质,标准的名门贵女,永远不会出格。
但明予却从她瞳孔的红和耳下刻意掩盖的抓痕,看出几分不妥。
圈内这票人皆是如此,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予予,我今日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顾冰清微笑着说。
明予喝了口咖啡,抬眸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顾冰清面上笑容依旧,桌下放在腿上的手却攥紧裙子,她只能将明家少主的要求简单复述一遍。
明予慢条斯理勾唇:“我同明家少主无亲无故,也不知他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这不是在挑拨我和顾小姐的关系吗?”
顾冰清听出她的拒绝:“予予,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明予微微一笑:“我以为你来找我,是想好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