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这话我听了想吐!”
明予第一次对言荡的触碰和亲吻产生了反胃想吐的冲动。
言荡沉溺在情欲中无法自拔:“予予~我比谁都清楚你的身体。”
当他略粗粝的大手滑过瓷白的肌肤,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直竖:“予予,你现在身体的反应告诉我,你需要我。”
当明予感受到下身的微凉时,瞳孔一缩,咬紧牙关,心一横,用额头狠狠撞在了言荡的头上。
言荡直接吃痛出声,被撞到一阵晕眩。
明予趁此机会,将手反折,用嘴咬开被绑的皮带,将骑在身上的言荡给一脚踹开后,急忙拿起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穿好后,言荡还在揉着额头,尽管明予的头已经鼓出一个大包,但她依旧冷静淡漠,唇畔扯出刺眼的嘲讽:“是谁给你的勇气?认为我会要一个被顾冰清玩过的男人?行了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我嫌脏。若再有下次,我就报警了。言家继兄强暴继妹的话题一出,老爷子那边你恐怕交代不了。”
言荡什么都没听进去,只道:“你头没事吧?”
他说:“你要砸我,就拿其他东西,什么台灯抱枕锥子都成,何必用你自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明予让言荡出去,他不肯动,到最后言荡是被明予强行推出去的。
衬衫、短袖、长裤、鞋子,还有内裤……依次被明予丢出门外,砸在言荡脸上。
门被嘭的一声关上,言荡犹如丧家犬沉默捡起衣服,离开。
……
自那夜过
后,言荡和明予再无交集,再也没见过面,仿佛他们的世界从未出现过彼此。
这日,言荡在办公室审阅着最热潮的海外项目。
门被推开。
言荡没抬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多日来的阴霾伴随着推门一扫而尽。
敢如此不敲门就直接进来的,他的记忆中只有明予。
果然,她还是舍不得自己。
余光瞥到身影走近,他低垂双眸假装不在意,嗓音却是压不住的雀跃:“回来了就赶紧上手目前这几个海外大型项目,我要检查的。”
办公室响起女声的顺从应答:“好。”
女声像是一道惊雷,言荡终于从那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着的人,笑意僵在脸上:“冰清?怎么是你?”
他下意识问。
今日的顾冰清披散着头发,穿了一条白裙子,脚踩着一双小白鞋,眼尾略有些发红,神色也不复往常的自信清高,颇有几分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风味。
言荡略有些恍神。
他妹妹言简最喜欢的就是白裙配小白鞋,作画的时候总是沾了一身五颜六色的油彩。
他曾劝过言简:既然知道油画的时候,颜料会弄脏衣服,为什么还要穿白的?
言简说:世界是明媚的,也是黑暗的,唯有白,才能让一切罪恶现出原形,无所遁形。
顾冰清扯出一抹苦涩的笑:“阿荡看到我好像特别失望?”
言荡眸色略暗:“没有,你想多了冰清。”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顾冰清道:“阿荡以为是予予吧?”
言荡避开这个话题,态度软几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冰清垂眸,沉默。
言荡望着她抚摸着小腹的手,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便只听顾冰清说:“阿荡,我,我怀孕了。”
言荡手中的钢笔应声落地,笔芯的黑墨被砸出来,正往外缓缓汩汩冒着,顺着地面的纹理,蜿蜒盛放出一朵黑色的花,雕刻着清晰的枝蔓。
他的指尖都在发着轻颤,紧张得喉结滚动,咽着生理反应分泌的口水。
很长时间,他都不能对这晴天霹雳的惊雷消息形成有效的认知。
“阿荡,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件事,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顾冰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孕检报告单放在了言荡眼前。
言荡只觉得眼睛都要被报告单上的这几个字给刺瞎了。
“阿荡,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总有一天也是要结婚的,孩子的到来不过是早晚的事。”
言荡死死盯着孕检报告单,企图从上面看出一丝虚假伪造的痕迹。
可事与愿违,顾冰清怀孕的事实摆在眼前,真真切切,无力辩驳。
忽然,他像是脱了力般整个人瘫靠在身后的椅背,面容呆滞,如同一下子被人抽去了三魂七魄,行尸走肉,跟僵硬的傀儡似的。
顾冰清怀孕,意味着他和明予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荒唐可笑的是,他之前还一直口口声声告诉明予一定会解决和顾冰清的事。
言荡十指颤抖地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颤颤巍巍去低头打
火,因为指尖的发抖,打了好几次火才点着香烟。
顾冰清握紧拳头,面色有些楚楚可怜:“阿荡,你别这样,你说句话呀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言荡没回答她,自顾自抽着烟,烟雾在他眼前迷离氤氲,掩盖情绪,高深莫测下让人难以琢磨透。
顾冰清微露暗芒,眼珠子一转主动走到言荡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