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到名皇的时候,桌子上空了的酒瓶都有好几个,贺兰溺正一左一右搂着俩个娇嫩水灵的姑娘,喂酒的喂酒,剥葡萄的剥葡萄。
贺兰溺见她来了,立马将怀中的俩个妹妹赶走。
明予接收着俩个妹妹那狠辣恨不得将她用刀子扎穿的眼神。
“别介儿啊!你若是想玩,另约就好了。”她开玩笑似的口吻。
贺兰溺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拿了暗色系垫在她腰后:“这不是等你的时候无聊吗?你个狗东西,怎么来这么晚?”
明予把包放在一旁,坐了下去:“你不知道这个时段正是堵车的时候吗?”
贺兰溺将酒单递给她:“你想喝什么?”
“你点什么我喝什么。”
贺兰溺收回酒单丢在一旁轻笑:“这么好养活啊!”
随着贺兰溺打了个响指,一群酒保端着酒上来,全都是顶级酒摆满了桌子,没个一百万打不住。
明予都有些头疼:“喝得完吗?”
“怎么喝不完,不是你说的要醉一场吗?别怂啊,今晚这些喝不完可别回去了。”
贺兰溺拿了一瓶开好的酒,正往酒杯里倒,谁料明予却一把抢了过去,仰头,瓶口对准嘴往里灌。
酒吧里蓝色的氛围感折射出她溢出酒液的晶莹。
贺兰溺一惊,忙将酒瓶夺下来:“你干什么一开始就喝这么猛?”
“少废话。”明予朝他伸出手:“给我。”
贺兰溺看出她有心事,便将酒还给她,又立马开了一瓶新的:“陪一个。”
酒瓶碰撞出透
亮的酒液,二人相视一笑。
贺兰溺被酒的辛辣弄得皱眉连连,发出渍渍的声响:“姜西那骚狐狸若是在的话,你俩个还不得把人家酒窖给搬空了。”
贺兰溺又问:“话说那骚狐狸都去洲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好久没见她了,跟人间蒸发似的。”
明予撑着头,歪着身子靠着:“不是觉得姜家因为调动才去的么,总要等家里事完了先。”
明予同贺兰溺兴致颇高,点的酒都干了三分之二,到后面两个人都有了醉意,洋溢着笑,踩在桌子上卷起袖子开始划拳,一个比一个流畅,一个比一个猛,看得周围人都热血沸腾。
与此同时,二楼的透明包厢。
贺屿西听到下面的动静,趴着窗看了眼,指着朝后面的人说:“这不言二家那个妹妹吗?”
有人起哄:“言二那么多妹妹,你倒说清楚是哪一个。”
贺屿西凑近看:“就不那谁明予妹妹吗?”
话音刚落,京城的这票世家子弟都趴到窗前看,看到只穿着吊带裙的明予,被酒熏红的面色都看得眼红心热。
“顾少,你也过来瞧瞧。”
有人想起今日的主角顾京檀,众人回头看的时候,原本坐在中心味的顾京檀早已消失不见,再次转头,顾京檀已经到大厅,朝着卡座走去。
男人西装革履,步履从容,细瞧能从他镜片下的眼觅出焦灼,他穿梭过人群,所到之处皆是敬意,纷纷颔首问好,他来到女孩身边。
女孩倚靠在皮质沙发,闭着眼
,白皙娇嫩的小腿越发冷白,泛着点粉,粉莹的指甲轻捏着还剩了一半的酒瓶,酒液凝成水珠,没落在黑暗。
顾京檀注意到周遭不怀好意的眼神,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女孩包裹起来,单膝跪在地上,拿掉酒瓶,握紧女孩的手放到唇边,温柔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
二楼看热闹的那群子弟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惊掉下巴。
谁能想到向来禁欲不近女色的高岭之花顾京檀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下跪。
有人意味深长感叹:“这明予妹妹手段可真是高,咱们多少通天神都栽她手里了。”
话落,有人看向不语的贺屿西。
守在明予身边的贺兰溺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顾京檀让明予靠在自己怀里,拦腰抱起,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对于明予的朋友,顾京檀是比较给面客气:“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贺兰溺立马摆手:“不用。”
顾京檀抱着明予离开,贺兰溺也没有阻止,他知道明予和顾京檀的关系,也知道上次也是顾京檀救了明予,最重要的是,都是男人,潜意识告诉他,顾京檀不会伤害明予。
言荡收到消息赶到名皇酒吧的时候,早已不见明予的身影,只剩下贺兰溺和几个姑娘玩得正花。
言荡按住贺兰溺的肩。
贺兰溺回头:“言,言公子?”
言荡分明是跑着来的:“明予人呢?”
贺兰溺如实说:“她被顾家大少爷带走了。”
“顾京檀?”
“对。”
“又是顾京檀这家伙
!”言荡几乎咬牙切齿……
顾京檀将明予带回嘉禾公馆,闻她一身酒味和疲惫,让女佣给她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又亲自到厨房煮了醒酒汤,扶着明予喂她喝了些,酡红的面色微微散去。
顾京檀就守在旁边,默默看着,想吻一下她的额头,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外面传来喧闹声响,吵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