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并不觉得解气,肘击言荡的胸膛,他发出闷声吃痛,松了手,转过身对准他红肿的脸又是一巴掌。
明予是练过的,手上的力道自然要比一般女孩重上不少,言荡拇指轻轻擦去嘴角的血。
“解气了吗?”言荡说:“没解气继续打。”
他抬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明予甩开他的手:“够了。”
“真的够了吗?”
明予无奈:“你是有受虐体质吗言荡?”
言荡揉着被震疼的胸口:“哪个正常人有受虐体质,因为是你罢了,除你之外,谁敢对我动手,我要他的命。”
“那你怎么不要我的命?”
“舍不得。”
言荡缓缓握住她的双手,细细摩挲着她虎口的位置:“疼不疼?”
明予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言荡耐心解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了我,你的手也会疼,何况打了这么久,是不是都有些酸?”
他揉着她的手。
明予心里有些发怵。
往日言荡对她倒也是打不还手,但也没有今日这般……犯贱,对,就是犯贱,他的温柔细语配上他那肿得跟个猪头的脸让人毛骨悚然。
“亲亲就不疼了。”
言荡低头在她掌心落下一吻,她能感受着言荡滑腻的舌头在舔她的掌心,调情似的濡湿打圈,一股酥麻和畏意直冲小脑。
明予有些忍不住,推开了他,打开水龙头,流动水清洗掌心的黏液。
言荡偏头看她:“嫌我脏?”
明予没说话。
忽然腰被大手控制住,火热坚硬
的胸膛紧密贴在她的脊背,作乱的手环到前面,掌心覆盖。
明予一惊:“你干什么?”
言荡含着她的耳垂,咬字不清:“上次我走时,你跟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
“你说你不喜欢言璟,等我回来你就告诉我你真正喜欢的人。”言荡在她颈窝深深一吻:“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放开我。”
“你先告诉我,告诉我就放开你。”
明予态度冷硬:“我让你放开我。”
她去推他的手,却因为男女力量悬殊,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皆是徒劳。
言荡埋在她肩胛骨的位置:“予予,除非我主动放手,你是不可能离开我的,我——”
“言璟。”
言荡话还未被明予打断,有些懵:“什么?”
明予咬了一下唇:“你不是问我真正喜欢的人吗?言璟,我喜欢的人就是言璟。”
言荡眼神骤冷,环着她腰的力道缓缓增加,下一秒若无其事笑:“你又在同我开玩笑。”
“我没有同你开玩笑,我喜欢的人就是言璟。”
明予宁愿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
言荡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根本没有说谎的痕迹,顿时有些装不下去:“你胡说!你上次明明告诉我你不喜欢言璟,你只是把他当哥哥!”
明予面无表情:“之前我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想钓着你罢了。否则我怎么会为言璟求情,否则我今日又岂会去送言璟,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他。”
言荡不敢信,突然就
对着明予又亲又舔,不肯松手:“我知道你是骗我的,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明予冷笑:“你配吗?言荡,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固执地认为我会喜欢一个情场里的浪子?”
言荡怔愣在原地。
明予借机挣脱,立马转身以防备性的姿态望着,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言荡和顾冰清联手的模样:“镜子没有的话,尿总有吧?言荡,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
明予夺门而出,言荡双拳紧握,骨节嘎吱作响。
从盥洗室出来走到花园的明予正好遇上顾冰清。
顾冰清挑了一朵最好的玫瑰折下来,放到鼻尖上轻嗅:“想必你都知道了吧?”
明予面色不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想离开,却被顾冰清堵住:“你又何必装傻呢,难不成你真觉得我连最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没有吗?与其倒戈让言璟生疑,不如襄助阿荡令其铭记恩情,明予,人贵有自知之明,经此一事,你应当彻底认识到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就算你做的再多,也不可能比得上我,能帮上阿荡的人,只会是我顾冰清。”
明予微微勾唇:“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顾冰清脸色微变,冷嗤:“予予这话说的倒是有趣。”
明予笑意深浓:“上次你们订婚,二哥为了找我当场就离开了,连戒指都没二嫂戴上,总想着找个机会同二嫂解释一番,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提起逃婚的事,顾冰清神
色难免有些拢不住,直到今天都还有人拿这件事在背后笑话挖苦她。
“我和阿荡夫妻一体,自然应当同心同德。你出事,我也难免忧心如焚。”
“是吗?”明予装作不经意话锋一转:“听说二嫂与小简的关系最是要好,可怜小简命运多舛,也正是因为小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