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失去耐心,有些破罐子破摔漠视:“都这样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人皆慕强,该低头的总是弱者,可她偏不,明予深吸一口气:“我想好了,我要从这里搬出去。”
言荡心脏揪紧,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明予没了耐性:“言荡,你我之间不过是因为当年的交易,你帮我和我母亲留在言家,而我跟在你身边做你五年的情人,这些年我什么都听你的,事事顺从,如今你要和顾冰清结婚了,我想我们这段荒唐的关系该结束了。”
“是不是老爷子让你离开的?”言荡嗓音几近没有温度。
明予苦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言荡,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我不可能拿我一辈子陪你玩。”
言荡抿紧唇:“在你眼中,我就是玩?”
明予不想与他多说,拿上行李箱的拉链,提着行李箱绕过言荡就要往楼下走。
言荡忽然像发了疯似的,夺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狠狠往地上砸。
“你疯了?”
言荡双目猩红,低头一把将明予抗在肩上,摔在大床上:“当初是你主动招惹我的,我不说结束,你就没有说结束的资格。”
明予躺在床上,一场激烈野蛮的情事过后,她连抬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言荡站在镜前系着衬衫的纽扣,他回头
望时,正好看到明予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下眼眸划过一抹心疼,他伸出手想要擦掉明予的泪,却被明予厌恶地躲开。
言荡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半晌,他妥协收回。
言荡双臂撑在明予两边,欺身而上,她被迫困在这方寸之地。
明予强忍着心头的酸涩之意,铁了心要与言荡对着干,她唇畔荡起嘲讽:“怎么?还想玩?”她认命似的闭上眼睛,放弃挣扎:“你不如直接玩死我算了。”
原本正在兴头上的言荡顿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怎么能自己作践贬低自己!
言荡溃不成军,呼吸瞬间紊乱,连薄唇都在微微颤抖,不可置信问:“你、你说什么?”
明予抿了抿干涩的唇,望着仿佛不可置否的言荡,极力压抑着阵阵发紧的喉咙,佯装着冷漠不在乎的样子:“你留得住我一时,也留不住我一世,言荡,我们之间真的已经到尽头,你爱的人不是顾冰清吗?现在又何必装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别再执着了,断了吧。”
“能留住一时便是一时。”言荡眼眸里迸发出寒意,像是冰雪中浸泡过的利刃似的,带着高位者玩弄底层人的恶劣和散漫,极致的掌控:“我说过,只要我
没说断,你就没有提的资格,如你所说,我还没玩够呢!等再过几年,你不再嫩了,我自然也不想玩了,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你走。”
明予被言荡的薄情和冷血刺激到,直到楼下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雕梁画栋的建筑外响起汽车引擎的剧烈轰鸣,明予终于绷不住了,她用被子盖过头顶,被子好像在瑟瑟发抖,还充斥着甜腻的房间里全是她隐忍的抽泣。
言荡,比她想的还要狠……
天色阴沉冷郁,京城的雪从来不止一场,簌簌离纷,跟世人的怨念情欲永无止境。
明予找来纸箱,将办公室内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到里面。
薇薇安很是难受:“明予姐,你真的要走吗?”
明予很平静:“嗯,工作上有些调动。”
薇薇安:“你走了我怎么办?”
明予看着快哭出来的薇薇安,回之淡淡一笑:“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走在你面前,总有一天,你定然是要完全独挡一面的,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即便我不在,你也照样能做好。”
薇薇安擦了一眼眼角,回避着:“明予姐,那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明予笑意明媚:“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薇薇安难以置信:“为什么?”
明予似鸦羽的长睫扑闪着,没再
说话。
到一个没有言荡和顾冰清的部门,虽然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但是最起码眼睛和心脏能保住了。
没拉百叶窗的玻璃是透明的,六十六楼的人将里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明特助这是不干了吗?”
“多少顶级高校的大学生都挤破头想进来,明特助怎么可能会放弃,我听说言家的老爷子亲自下令将明特助从总裁办调到了人事部。”
有人持怀疑态度:“真的吗?你这消息准不准?”
“准不准的,你待会跟上不就知道了。”
“原来是言老爷子亲自拍板的,难怪明特助愿意放弃多年打拼的事业和资源。”
有人看破一切:“这是老爷子在让明特助给顾小姐腾位置呢。”
“别说了别说了明特助出来了。”
众人立马假装很忙。
明予本想和六十六楼的大家打个招呼,可一看这群见风使舵的人都在逃避,没人会冒着得罪顾冰清的风险来与她交好,她没放在心上。
明予摸了一下薇薇安的额头,从薇薇安手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