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翻身上马,大家都以为只是花架子,谁料她选择了难度极高的障碍赛。
明予拉着缰绳,控制马匹,轻而易举越过栅栏、平衡木、水坑等障碍,完全就像是古代大杀四方的女将军。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站起来,看得一愣愣的,满眼震惊。
谁料明予真的是藏拙,和顾冰清一比,高下立见。
顾冰清看着言荡、祁霁和其他人眼中对明予流露出来的惊艳,攥紧手套。
明予在马术障碍场上,比起往日的矜贵清冷,多了几分飒爽英姿,配上火辣的身材和绝世的容貌,让人挪不开眼。
她如月亮,永不坠落。
后面其他人起哄让明予和顾冰清来一场马球赛,比分持平准备进行输赢战时,两匹马突然发狂,马脖子往上仰,前蹄高抬。
眼看着明予和顾冰清降不住,即将从奔跑的马上摔下来时。
因为距离的原因,言荡只接住了顾冰清,而明予则狠狠摔滚砸下。
“明予——!”
明予受伤很重,马术俱乐部的医疗无法支撑,言荡立马调动救援直升机将明予紧急送往医院。
手术室外,言荡坐在冰凉的长椅上,他满手是血,沉默僵直得如同一个分裂的雕塑,仿佛天塌下来。
言荡那些哥们今儿在俱乐部的人看到事情闹大,也忙跟着来探询情况。
有人悄声说
了一句:“认识言二那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害怕凝重的神情。”
“你们说,明予跟顾冰清的局是我们起哄的,言二会不会迁怒我们?”
有人害怕得不行:“别说了。”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顾冰清面色从容走到这些人面前,擅自替言荡做了决定:“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阿荡守着就好。”
众人都以为顾冰清能代表言荡,像是得了特赦令纷纷准备逃离,谁料一道让所有人惧怕的嗓音穿梭而来——
“谁让你们走了?”
其他人停住脚步。
言荡从椅子上站起来,眉眼出还沾染着明予的鲜血未清理,周身阴寒如刃,如同索命的阎王。
其他人脊背一凉,不免惊出一身冷汗。
顾冰清面子下不去,连忙阻止劝解言荡:“阿荡,你就让他们先回去吧,都是认识了那么多年的,予予还在里面抢救,他们在这里也只会闹得人心惶惶。”
言荡拨开顾冰清,丝毫没有要给顾冰清面子的意思。
顾冰清难以置信。
有人鼓起勇气解释了一句:“言二,我们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言荡正在气头,可这票人都是聪明的,立马就找到要害浇了言荡一盆子冷水:“言二,这只是个意外,冰清和明予总要个受伤的,若是冰清,事情就闹大
了,你看你不也是选择了保护冰清。明予吉人自有天相,祁霁还给她垫了一下,一定不会有事的。”
后面的话言荡听不进去了。
周自珩想阻止那人别说这话也来不及。
言荡顿时脑子懵懵的,耳鸣声嗡嗡响,脚步虚浮,往后踉跄两步才勉强稳住。
“阿荡!”
“阿荡!”
周自珩不忍,立马呵斥那人:“你别胡说八道,当时明明就是冰清离得更近,阿荡只能救冰清。”
顾冰清扶着言荡坐下,眸中晦暗。
言荡弯着腰,十指烦躁地穿梭进头发中狠狠地揪着,眼前浮现的全都是明予重伤的模样,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绝望,怎么也挥之不去。
顾冰清抱着他的手臂:“阿荡你别这样,予予一定会没事的。”
言荡几乎是咬牙切齿,重重一拳砸在铁椅,发出沉重震人心弦的闷响。
其他人都不免被吓得后退一步。
“都滚!”
其他人纷纷逃离,只留下顾冰清和周自珩陪着。
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医院走廊独有的压抑和惨白,拷问着言荡的每一根神经。
程渡快步走过来:“少爷。”
言荡顿时抬头,面色凝重:“到底怎么回事?我让你查的都查到了吗?马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发狂,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明予和顾冰清的两匹马同时
发狂,谁都看得出来不对劲。
程渡愧疚低下头:“对不起少爷,暂时还没查到。”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言荡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查不到就继续查,否则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阿荡,你冷静一点。”周自珩把手放在言荡的肩膀上。
就在此时,原本应该在国外的言璟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因为之前飞机失事一事后,言老爷子把言璟派到国外考察海外项目,说好听点是外派,说直接点就是让言荡和言璟暂时先别见面,控制言荡的情绪。
言家是不允许兄弟阋墙的事发生在明面上。
顾冰清率先开口:“大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言璟盯着言荡:“刚好海外的考察完了,我就回来了,只是没想到刚落地就听到予予发生这样的事。”
顾冰清忙道:“大哥,你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