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关上。”
她刚进去,就听到那低沉的声音传来。
室内的尼古丁味很重,明予依他所言将门关上,转身便看到周身烟雾缭绕的言荡,他正用手去接半空的烟圈,狭长的眸桀骜不羁,幽深之下是绝对的惊涛骇浪。
言荡的视线没落在她脸上,落在了她空荡荡的手腕。
来之前,她特意把言璟送的礼物摘下。
“过来。”
明予刚走过去,便被言荡一把拉住,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瞬间红透了脸,下意识想逃,言荡却紧紧掐住她的腰,寸步不让她往后退。
言荡捉住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起来:“搂紧了,可千万别掉下去。”
细腰上的腰带被言荡轻轻一勾,就落在了地上。
明予知道逃不掉,抿了抿唇,眼睑低垂,不去看言荡,努力保持冷静。
言荡与明予耳鬓厮磨,鼻尖相贴,温情不过尔尔,他将明予身上木槿紫的西装裙往上推,他附在她的耳垂,蛊惑般引诱着,“给我解皮带。”
她不愿,言荡就抓着她的手,
金属皮带扣被打开的声音像是一发干燥剂瞬间点燃了迷离的空气。
他轻吻着她的脖颈,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言荡紧紧抱着明予,似乎想这样将她彻底揉进骨子里,闭着眼睛低垂着头抵在明予肩窝的位置。
他的大手掐着明予的细腰,她的腰太细了,比超模都还要细上好几分,他一只手便可以握住,仿佛只要他轻轻一用力,明予的腰肢就会在她的手里被折断一般。
明予一抬头便能够看到言荡那布满血丝的瞳孔,猩红的眼睛,布满薄红的眼尾……
他们之间似有一股道德约束,禁止他们跨越那条线,但这种略带禁忌的挑战却让他们之间的氛围更加强烈。
“告诉我,你和言璟是不是商量好的?”
这样的境地,犹如置身大海中央,言荡成了明予此时唯一的救命浮舟。
她锋利的指甲扣着言荡有力的背,他不满她的沉默,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说话。”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不会。”
言荡仰头,腥红的眸子凝视着红唇微张的
她:“我和言璟的礼物,你更喜欢他送的还是更喜欢我送的?”
明予咬着牙,迫使自己不要发出那些靡靡之音:“你不是说是程总助挑的吗?况且你不是都已经买下送给顾小姐了吗?再问这样的问题,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说话向来一针见血,即便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头脑。
可言荡的理智崩盘,大手一挥,办公桌上的物件全都噼里啪啦扫落一地,他捉住她胡乱折腾的纤细脚踝,将人压在实木桌上,沉哑嗓音泛出滚热,喷薄在她的颈肩,最后惩罚似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明予咬着皮肤组织纤薄的唇,皱了眉也没出声。
俩个小时后,办公室清新的空气早已被甜腻取代。
言荡瞧着二郎腿,餍足地抽着事后烟。
明予眼睛红红的,默不作声整理着身上的职业裙,眼尾的红是生理性的泪水流多了的缘故。
趁着言荡饱餐一顿,她再次提起收购案的事:“和祁氏底下辰荣收购,还要不要进行下去?”
他的眼睛像是染上一层薄
薄的迷雾,原本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变得越发旖旎,“你很聪明,知道我什么时候最高兴。”
“那你的意思是?”她为这个项目付出那么多,让她平白无故放弃是不可能的。
言荡轻笑,舌尖抵了抵腮:“你放心,该你的,我不会少你的。”
明予以为言荡没理解透自己的意思,略有些生硬:“我要的不是钱。”
她要的是这个项目的第一署名权和负责人位置。
她不像裴复玄是投资部的总监,在经验上有的是项目可以镇,她是言荡的特助,往大了说谁都得对她恭恭敬敬的,往小了难听了说,跟公关有什么区别,总有一天,她要离开言氏,离开言荡的。和祁氏的这个辰荣收购案,若是出现在她的履历上,日后她踏入新的行业才有谈判的资本。
言荡笑意淡了几分:“我心里有数,你不用一遍一遍提醒我。”
明予跟例行公事似的系着腰带。
之前言璟同她说过言老爷子那里有个新人选要将她这个负责人换下来,最高次的决断,能力是帮不了的,她就
算去找言老爷子,言老爷子也不会听她的。
只能从言荡这里下手了。
言荡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从椅子上站起来,搭上她的腰,盯着她脖子上的印记:“你和言璟私下里勾搭了多长时间?你们到底勾搭了多少次?”
明予蓦地有些生气了,拿开腰间作乱的手:“你想知道的话,可以亲自去查,反正我说的你也不会相信。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面对她冷硬的态度,言荡倒没生气,忽地就笑了,“脾气见长啊。”
明予真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破功,会忍不住想要对着言荡那张欠揍的脸来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