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
“我的事你也要管?”
我彻底怒了:“李修竹,我好好同你说话,你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甩脸子给谁看呢?”
他猛地回头,更加阴阳怪气了:“我倒是还没问你,你可还记得我们要成亲了?你当街同他拉扯,把我置于何地?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你那簪子是牛毛吗,见人就拔一根?”
我第一次没热血上头地回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
他转过头,恢复了冷静,只有胸脯还在不断起伏。
我突然觉得很有趣,拽着他的衣襟把他拉到我面前。
很奇怪,他功夫比我高那么多,此时我却能轻松拉动他。
我轻轻勾他下巴:“原来是为这个不高兴,李修竹,你为什么不肯同我好好说话呢?”
他平复了呼吸,缓缓抬眸。
我继续道:“你怕我冷,不说是担心我,非得说‘邱小姐真是乐意把自己冻死’。担心我跟人比武受伤,不说是牵挂我,非说‘三脚猫的功夫也拿出去现眼,师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现在呢,你看见我同他说话吃味了,不说自己心里难受,非说我不知礼义廉耻?”
我本来就是想逗逗他,上面说的都是瞎扯,没想到他耳根子真红了。我更来劲了,见他还是不说话,我轻轻凑到他耳边:“再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这句话终于让他有了反应,他大梦初醒似的以手作刀,猛地向我劈来。我大笑出声,一仰头翻出了马车:“师父那我就不同你去了,您老人家莫怒啊——”
然后我把玩着趁李修竹不注意从他手里抢到的扇子,任何一次同他吵架都没有像这样让我心旷神怡过。我反复咀嚼了刚才李修竹刚才的反应,尝到了一点登徒子调戏小姑娘似的快乐,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
原来十几年我路都走窄了,对付李修竹不能下嘴上功夫,得用变态打败变态。
这样的李修竹,才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