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会。”他说。
季烟火哦了一声,“如果她被放出来,你会怎么安排她?”
“我想,用不着我来安排,毕竟她和我没有关系,她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一字都不想隐瞒季烟火,跟她说实话,“李英金大概率会被判死罪,但是李家还有一些亲戚,应该会收留她的。”
“你会给她一些钱吗?”
“如果她需要的话。”
他会给的,但数目应该不会大。
但她不来找他的概率更高。
听到这儿,季烟火不想再问下去。
给一个女人钱,都不问一下她是否同意。
在他的心里,她的意见还是不重要的。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一定非要给她钱。”他找补道。
季烟火还是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不舒服了。
轻轻的抱住她,“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我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你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利,我无权说些什么。”
“不是这样的。”
季烟火有些烦燥,只要是与李佳人有关的,就莫名的心情不好。
之前,是因为任砚和李佳人结过婚,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睡了。
搞的她抓狂。
后来,他坚定的回答她,他们没有睡过,她也
就勉强信了。
但是这个人,就这么夹在中间,揪都揪不走。
那段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相处,神秘到让自己这个原配太太,动不动就失态。
“我有些累了,晚饭就在家里吃吧,或是,你想出去吃的话,就找青姐或是李灿陪你。”
她要上楼,他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闹脾气,我只是累了,累了也不行吗?”
她抬眼,近乎厌恶的看向他。
这种眼神透露着,嫌弃,鄙夷,甚至是疏离。
他很无奈,“不要总是一提到李佳人,你就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如果你不愿意听到她的事情,从今往后,我完全可以在你面前不提这个人。”
“所以,你打算跟她偷偷来往?”
“我是这个意思吗?”他深呼吸了一口,“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想我,我们不是已经就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吗?我已经发过誓了,你还要怎样?”
“任砚!”她搞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为什么一提到李佳人,你的火气就这么旺?是你自己有问题,你还在怪我?”
“我哪里有怪你。”他百口莫辩。
季烟火也不想跟他吵,“以后你想给李佳
人什么,你为她做什么,大可不必告诉我,我不想听。”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
她没再给他回应,快步上了楼。
男人很生气的踢了一下脚边的垃圾筒。
那一晚,他们背身而睡。
谁也没有理谁。
回国第二天,就开始闹别扭也是没谁了。
季烟火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给沈惊落发了条信息:“在干嘛?”
沈惊落:回国了?
季烟火:刚回。
沈惊落:看样子,心情不美丽啊。
季烟火:不是不美丽,是相当不美丽。
沈惊落:啧啧啧,我们重生回来的任总,怎么回事啊,没把老婆哄好?
季烟火:我想喝酒。
沈惊落:你不要命了,你的身体能喝酒吗?
季烟火:一丢丢可以。
沈惊落:别玩火了,老实一点。
季烟火:心里很烦啊,你要不陪我喝,我可就去酒吧了。
沈惊落:我的小祖宗哎,我陪,我陪还不行,去你家还是来我家。
季烟火:去我房子那儿吧。
沈惊落:好。
季烟火的房子,空置了有些年头了。
自从和任砚住在一起后,那边就鲜少过去。
她提前让阿姨去把房子打扫了出来。
走到楼下的便利店时,
她买了酒和鸭货。
她是想一醉方休的,有时候,只有醉了,才能想通一些事情。
她这个人就是别扭,没办法,大概在娘胎里就是这样的。
沈惊落来的比较晚,还是霍衍霆送来的。
一直在叮嘱她,不要多喝酒,多开导季烟火。
她应下了。
“心情这么不好吗?开了这么多的酒?”沈惊落进门换下鞋子后,就来到飘窗上,盘腿坐下,“跟任总吵架了?”
“不算吵架,他也没惹我,就是我心里有病,想不通很多事情。”
“还是因为李佳人吗?”
季烟火尽管不想承认,但很丢人,确实是因为她,“落落,你说我是不是太小气了,明明人家什么也没干,为什么看到任砚为她又是请律师,又是帮着写证明,那种殚精竭虑,又任劳任怨的样子,我就心里难受,难受的要死。”
“这还不好解释吗?你在嫉妒啊。”
她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是啊,我知道我在嫉妒,我就是觉得我不应该嫉妒,但我还是嫉妒了,我心眼太小了,一点都不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