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发现跟在他身后的人竟然寥寥无几,原本以为会有大批人马跟随的他不禁心生疑惑,连忙开口询问道:“爷,怎么才这么点人啊?其他兄弟们呢?”
听到这话,沈朝南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但还是迅速回答道:“他们在后面,我担心事情有变,所以先带着这几个人快马加鞭赶回来了!季怀君那边情况如何?”言语之间流露出满满的关切之情。
李阳听后,眉头紧紧皱起,语气急切地说道:“别提了,爷!那陈锋如今当上了局长,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这几天我本想去探望一下季先生的近况,谁知道那陈锋却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死活不肯让我见他一面!真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听完李阳这番话,沈朝南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怒火,他咬了咬牙,果断地说道:“走!咱们直接去找他要人!”说完,便一甩马鞭,驱马朝着城中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便抵达了警察局门口。
然而此时,正在对季怀君用刑的陈锋浑然不知沈朝南已经到了警局。他趾高气扬的揪起季怀君的头发。然后一脸戏谑的说道。“认罪书我有的事!你可要想清楚,你的小命现在正握在我的手里。你也别指望谁会来救你!沈朝南现在指不定都死在外边!”
“你说谁死在了外边!”随着沈朝南的声音响起,一名守卫被直接从门外踹了进来。守卫连滚带爬的来到陈锋跟前说道:“局长…我…我们实在拦不住!”
“沈朝南!你竟然还活着!”见沈朝南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陈锋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体本能的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沈朝南一步步走向陈锋,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陈局长!你可真是令我瞠目结舌啊!竟然连屈打成招这样卑劣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沈朝南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咆哮着,紧接着一个箭步冲到季怀君身旁,飞起两脚,狠狠地把那两个挟持着季怀君的守卫踢倒在地。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极度虚脱、仿佛风中残烛般的季怀君整个人拦腰抱起。
“军医!军医在哪里?快过来看看!”沈朝南心急如焚地高声呼喊着。
随着他的召唤,军医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拎起药箱飞奔而至,来到近前便开始仔细检查季怀君身上的伤势。
此时的季怀君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但仍拼尽全力,用无比虚弱的目光望向沈朝南,眼神中的光芒却渐渐黯淡,变得模糊不清。“沈爷……我总算……总算盼到您来了!实在是,太好啦……”话音未落,季怀君已然昏厥过去。
“怀君,你千万别睡!快醒醒!”沈朝南心如刀绞,满脸焦虑之色,转头急切地向军医发问:“他现在情况如何?到底怎样了!”
军医在为季怀君处理完双手的伤口并包扎妥当之后,抬手擦拭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回答道:“督军请放心,他暂无生命危险。”
得知这个消息,沈朝南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一些,随即便打算带着季怀君离开此地。
这时陈锋愣了一下,忙不迭急忙出言阻止:“你不能带走他!他现在是犯人。即便你是督军,也不能将犯人说带走就带走!”
“督军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李阳说着就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陈锋的额头。
陈锋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嚣张。沈朝南没有理会陈锋。而后抱起季怀君就离开了这里。
待沈朝南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后,一直在旁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口的守卫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赶紧将瘫倒在地的陈锋搀扶起身。其中一名守卫满脸焦灼之色,心急如焚地开口问道:“局长,这下可如何是好?人都已经被他们强行带走了!咱们该怎么跟上面交差呀?”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的陈锋非但没有丝毫悲伤之意,反而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只见他猛地抬起头来,纵声狂笑不止,那笑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朝南啊沈朝南!真是天助我也!此次分明是你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主动跳进我的陷阱之中!我原本还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将你置于死地,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愚蠢,乖乖送上了门来!”
沈朝南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犹如一道灵光乍现,瞬间在陈锋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堪称完美无缺的蓝图。他心中暗自思忖道:既然上天赐予我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那么我定当好好把握,借势一举铲除这个一直以来令我如鲠在喉、寝食难安的眼中钉肉中刺!
没过多久,陈锋便迫不及待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绘声绘色且又添油加醋地向更高层做了详细禀报。高层在获悉具体情形之后,起初勃然大怒,但随着陈锋巧舌如簧的描述以及精心编排的说辞,他们的态度逐渐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最终由嗔怒转为欣喜若狂。
而此时此刻的沈朝南却对此一无所知,对即将降临到头上的那场惊天大阴谋毫无察觉。
季怀君原本因为几日未进食,营养不良,又加上受刑折磨,身体已经非常虚弱。而现在,他又发起了高烧,情况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