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那和傅君撷一模一样的男人声音,许相思就已经全身血液倒流。
久违的声音。
让她想念了整整三年又十二天。
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多想再听听这声音。
可是却再也听不见了。
哪怕是午夜梦回,也再也没有听见过这般清晰的酷似傅君撷的声音。
不,这就是傅君撷的声音。
但许相思不敢抬头去看,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怕对方不是她想要找的傅君撷。
可是,她又迫不急待的想要看清声音的主人,到底是长了副什么样的模样,到底是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傅君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闻声抬头,望过去的。
在她还未抬头之时,就已经全身无力了。
目
光触及到一个和傅君撷一模一样的男人,沉稳霸气地走来时,她整个人软得没有一丝丝的力气。
仿佛是出现了幻觉。
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怎么会有和傅君撷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不敢眨眼睛。
生怕一眨眼睛,傅君撷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样。
但她又感觉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看到死去的傅君撷?
看着这个男人,许相思委屈极了。
她想问一问傅君撷:
为什么要在婚礼上丢下她,为什么要装死离开;
为什么明明活着,却要骗了她和骗了所有人;
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她还想告诉傅君撷:
这三年又十二天来,她无
时无刻不想念他。
没有他在的日子,她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吃什么也不香,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整夜整夜的失眠。
可是,男人近到她的眼前。
他用一抹冰冷盛怒的目光,以及一句冰冷的话语,将她彻底拉回现实:
“在我的地盘如此嚣张跋扈,你当我傅景先是吃素的?”
傅景先?
他说什么,他说他是傅景先?
许相思听着听着就哭了。
泪水大颗大颗的砸落,像是落下的水晶,落地既碎。
“傅君撷,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不好?你明明就是傅君撷,什么傅景先,我不认识傅景先。”
她上前抓住傅君撷的胳膊。
掌心触碰着他结实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他
的温度,就被男人冰冷又绝决地甩开
她明明握住了什么,像是握住了她所坚定的信念。
她坚信,眼前的人就是傅君撷。
但在被他甩开的那一刻,她却又像是突然失去了一切。
天地,仿佛顷刻间塌了下来。
她什么也没握住。
抬起来的手僵在半空,空落落的,一如她空落落的心。
她哽咽了好几下,泪水在眼珠子里打着转,她却倔犟的不肯再掉一滴眼泪。
她努力地想要笑一笑。
这一笑,眼泪却又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砸了下来:
“傅君撷,你怎么了?”
怎么,不认她?
男人看着她一颗一颗的掉着眼泪,紧锁着眉头,没有回答。
她不甘心又不放弃地迎上去,欲
再次抓住男人的胳膊,“傅君撷?”
可是,男人退开半步,冰冷无情道,“你认错人了。”
许相思哽咽得说不出话。
她艰难地抬了抬唇,“傅君撷,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男人:“傅太太,如果你今天带一大批人马来砸我的场子,是想逼我出面,确认我是不是你已逝的丈夫傅君撷,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
许相思:“我……”
男人忽然捏住许相思的下巴,带着狠劲儿审视着她,“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个说法,别想安然而去。”
手下的力道越来越用力,仿佛是要捏碎许相思的骨头,疼得许相思仿佛不认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