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撷是从小就生长在算计与阴谋当中的。
被什么样的人算计,他都不在乎。
毕竟他生在一个财阀家族,大家为了钱财和权利,自然会争得头破血流。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算计他最深最阴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母亲。
从他出生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在算计他。
这张网,薛兰真的是撒得太大了。
傅君撷万万没有想到,一直在暗中与自己作对的傅允辙,竟然是薛兰安排的。
傅允辙被薛兰当成了一颗棋子。
他也被薛兰当成了颗棋子。
一颗棋子!
呵!
说不上是心痛,还是失落。
反正此时此刻的傅君撷,满脸的阴沉。
他抠了抠手枪的扳机。
傅奕博立即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哥,你要干
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对妈开枪吗?”
“让开。”傅君撷随手一拎,轻而易举的将傅奕博甩到了一边。
拿他没办法的傅奕博,赶紧望向薛兰,“妈,你快告诉哥,这些不是你做的,你说话呀。”
薛兰看了看对准自己的枪口。
这一刻,她有一种愿赌服输的心服口服:
“你果然是傅家最聪慧的那一个,我精心布的局,竟然能被你一招揭破。”
傅君撷怒红了眼,“你这是承认了?”
“怎么?”薛兰反问,“你还想开枪打死我不成?就算我不是你的亲妈,但我对你有养育之恩。我料你也不敢开枪。”
下一秒:嘭!
傅君撷的枪口冒着白烟。
但子弹并没有打中薛兰的要害部位。
只是打穿了她的
腿骨。
她立即痛得哇哇哇大叫。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枪响,惊了一跳。
但许相思的目光,始终都在傅君撷的身上。
她万万没有想到,傅君撷的身世如此悲惨,从小被薛兰调包,又被自己真正的亲生妈妈当成是竞争对手从小下药。
他的心一定很痛吧。
她忽然好心疼他。
傅君撷又抠了抠板机,“薛兰,把许相思签的股权转让合同,交出来。否则下一枪打中的就不只是你的腿,而是你的脑袋。”
薛兰摊在血泊中,抬头时疼得直冒汗。
傅君撷,“别怪我不念旧情。”
傅奕博吓得冷汗直冒,“哥,别开枪,别……妈……”
现在,薛兰已经不是他们两兄弟共同的妈妈了。
傅奕博突然好难过。
他根本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不可以不要杀了我妈?她毕竟也养了你那么多年。”
薛兰捂着血流不止的腿,一声苦笑。
算计来算计去,倒把自己算计了进去。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是傅家最大的赢家。
没想到,她还是斗不过傅君撷。
她苦笑,“如果不是傅青山毁了我,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野心想要吞没整个傅家。”
当年她本是要开开心心嫁给傅东育,成为傅青山的儿媳妇的。
但傅青山这个老不死的,竟然看中了她的美色,把她据为己有。
她脏了,傅东育也不要她,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玩女人,似乎是报复她。
既然爱情和尊严都没有了,那她总要在傅家
得到些什么,她才甘心。
她绝望一笑道,“傅君撷,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饶了我。但我求你一件事情,傅奕博他是无辜的,不要因为我牵怒与傅奕博。他毕竟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到大的。”
傅君撷:“……”
拿回了薛兰暗中得到的股权协议,傅君撷当场销毁。
三日后,一行人返回了京州城。
傅君撷洗了澡走出来。
许相思拿了一份离婚协议,递给他:
“我已经签好字了,只要你签了字,就可以去办手续了。”
纵然有她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但她还是很识趣的签了字。
心很痛,很痛。
她低着头,没敢看他。
怕多看一眼,就会有更多的不舍。
傅君撷睇着那份离婚协议,“这婚我不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