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理事如此淡定,许相思却很不淡定:
“爸爸,这么多钱,陈理事一个人管得过来吗?”
一个月收益就近百亿,一年下来那得多少钱呀?
陈理事恭敬道:
“许小姐,您从小没有在董事长的身边,所以您不知道,我们信托基金给陈家管钱的员工就有好几千个。大家都是专业出身,又分工明确,各司所职。所以您完全可以放心的当一个甩手老板,只等着收钱就行了。”
“甩手老板?”许相思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微笑着的许向华,和蔼道:
“相思啊,爸爸该退休了。以后家族的事情,你说了算。”
“不行,不行。”许相思立刻摆手,“爸爸,我不可以的。我对家族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而且我什么也不会,我怕我会搞砸的。”
许向华一边说着,一边给许相思
剥着石榴,“你什么也不用做,反正每个公司都有职业经理人打理,全集团的钱也有信托基金管着,你只需要坐着收钱就行了。以后我们许家的钱,由任你支配,你想干嘛就干嘛。”
虽然许向华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他的产业和钱财由她继承,确实合情合理。
但许向华突然让她支配这么多的钱,她还是有点受宠若惊。
她坚持道,“爸爸,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自己赚钱,不能在家里当米虫。”
许向华把剥好的石榴籽端到她面前,立即反对道,“家里钱多得花不完,哪里需要你去赚钱。不许去,让你出去赚钱,我哪里舍得。”
“爸爸……”
她还想再说什么,许向华勺了一勺石榴喂给她,“快吃石榴,很甜的。”
看着那剥好的红彤彤的石榴,许相思突然有些感动。
这
还是妈妈成了植物人后,第一次有人给她剥水果。
温暖又有爱的感觉。
她反勺了一勺石榴,喂到许向华的嘴边,“爸爸,你也吃。”
许向华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高兴地吃下女儿喂来的石榴,突然又泪眼朦胧。
之所以迟疑,那是因为这是女儿第一次喂他吃东西。
他孤独了那么多年,突然多出来一个女儿,对他来说如获至宝。
又或许是看到女儿,想起了年轻时的恋人。
反正许向华就是鼻子一酸。
因为嘴里的石榴是女儿喂给他的,他感觉那是他一辈子吃过的最甜的石榴。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爸爸就是自责,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
“我不是已经康复了吗?”
康复是康复了,但是……
女儿昏迷的时候,那些痛苦
的经历让她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她痛苦得都不想活下去了……
如果从一开始,他这个当父亲的就陪伴在相思的身边,也不至于让她经历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
这时,管家亨利走到许向华的耳边,小声禀报,“董事长,那个人打电话来说,他又要过来拜访您。”
那个人是指的傅君撷。
许向华吩咐过,当着许相思的面,不许提傅君撷的名字。
许向华皱紧眉头,气愤道,“不见。”
“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亨利退开半步说。
“那就让他跑空。安排车,我和相思要出去一趟。”
说着,许向华带着许相思出了门。
到了目的地,许相思见到许向华成立的医药研究室后,彻底惊了一跳。
原来父亲对她的爱,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深。
这个研究室是专门为她成立的。
只要研究成功,她身上那些植皮后留下的伤痕,就能彻底恢复如初。
许相思很震憾。
同时也很感动。
车子要开回君临山庄的路上,许向华给亨利打了一个电话。
“那个人还在吗?”
那个人依然是指的是傅君撷。
当着许相思的面,许向华不愿意提他的名字而已。
早上许向华带着许相思出门后,傅君撷就开着车到了君临山庄,亨利说他一直在山庄等他回来。
回山庄前,许向华必须确认傅君撷已经走了,才会带女儿回家。
亨利说,“董事长,那个人已经走了。”
“好!”
走了就好。
傅君撷那个王八蛋曾经深深地伤害过女儿,许向华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傅君撷见到自己的女儿。
然而,车子刚一开回山庄,藏在一棵树后的傅君撷,似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