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坐着的叶纤雪,直接就扁着嘴哭出了。
她本来想扑进傅君撷的怀里,那事自然水到渠成。
要是能怀上傅君撷的孩子,上位就会更顺利。
谁成想她迈出第一步的路,就直接被傅君撷给堵死了。
一点都不解风情!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啪嗒啪嗒的。
傅君撷看到她哭就烦得很。
脑海里莫名跑出来一个画面,那就是许相思哭的时候,那摇摇欲坠又倔犟得不肯掉下来的眼泪。
同样都是哭。
许相思是硬逼自己不许哭出来。
可叶纤雪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却像是强装的一样,真是恶心。
傅君撷从椅子上起身,
冷眼俯着地上看似楚楚可怜,却颇有心机的女人:
“那晚跟你在一起并非我意愿,我答应在物质与金钱上给予你弥补。多的你不要想,下次别在我面前用这种手段。”
他绕过她,大迈离开。
没走两步,傅君撷突然感觉到头部一阵剧烈疼痛。
疼得不能忍受,他忙扶住一旁高高的花瓶。
又来了。
距离上一次发作,不过才不到十日。
越来越频繁了。
叶纤雪眼见着傅君撷突然摇摇摆摆,爬起来追上去,“傅总,你怎么了?”
傅君撷抱着头,双眼通红地咬了咬后牙槽,“滚!”
饶是他一直对她冷冰冰的,可叶
纤雪还是没有见过这么凶,这么暴戾的傅君撷。
他打碎了身旁足有一两米高的花瓶,跪下去,抱头撞着地面。
碎掉的陶瓷磕破了他的额头。
流出汩汩的血。
可他好像不疼似的,依旧抱头撞地。
一边撞,一边发出狰狞可怕的怒吼。
被这怒吼声引来的唐德,发着愁,“傅总,你怎么又发病了。”
叶纤雪慌了,“发什么病,傅总有什么病?”
唐德懒得理叶纤雪,忙把傅君撷的药拿过来,勉强控制着傅君撷“帮我给傅总灌水。”
“怎,怎么灌?”
唐德皱眉。
笨!
“灌水你都不会吗?把傅总的嘴掰开。”
“可是他要是咬我怎么办?”
“你到底是灌还是不灌?”
叶纤雪端着水照做,可是刚被傅君撷咬了一下,就疼得缩手,“他会把我的手指咬断的。”
唐德皱眉。
真是又笨又娇情!
这个时候,要是许相思在就好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药丸塞进傅君撷的嘴里。
但是几分钟后,傅君撷的病情依然没有得到控制,还是很暴躁的在那里砸东西,又撞墙伤害着自己。
上一次许相思在,她抱着傅总。
傅总很快就消停下来了,像是一头发怒的猛兽,得到了某种安抚。
这次傅总消停不下来,难道是因为许
相思没在?
足足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傅君撷才又累又疲惫地瘫倒在地上。
叶纤雪全程躲在角落里,生怕被傅君撷伤到,让唐德颇为不满。
看着角落里吓傻了的叶纤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帮我把傅总抬回房间。”
“怎,怎么抬?”
“你先过来呀,不过来怎么抬?”唐德真是无语。
叶纤雪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就听见死躺在一片狼藉中的傅君撷,喃喃地说着什么。
仔细一听,他轻声唤着:“许相思……”
叶纤雪心中瞬间燃起怒意,“唐助,是我听错了吗,傅总刚刚在梦里叫的许相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