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心如死灰,悲凉一笑:“不错,我伪造伤口就是想赖上你。傅少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傅君撷墨瞳冷冷地眯了起来,复杂危险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逝。
眼中的期待覆灭……连他自己也不察觉。
许相思的心颤了颤,不知道他会怎样处置她。
不管怎么样,下场一定很惨!
然而,傅君撷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许相思,你真是让人恶心。”便冷漠而又绝决地转身离开了。
离开拘留所时,傅君撷锋利冷峻的面部线条紧绷着。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失落和烦燥。
他习惯了在人前清冷自持,所以纵是烧得一身怒火,却依然不发作。
唐德不由小心翼翼起来。
“傅总,不是许相思也好。她虽然业务能力强,但是私生活真的不堪一击。”
傅君撷冷冷告诫,“我让你说话了吗?”
唐德闭嘴,不敢再插半个字。
傅总这是怎么了?
那晚不是许相思,不是挺好的吗?
傅总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搅进这滩浑水才是呀。
怎么反而还这么烦燥生气?
傅君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胸口压着一团闷气,忙扯了扯领带,依然觉得不顺气,“去把许相思从拘留所里接出
来。”
唐德劝阻到:“傅总,许相思她杀人未遂。”
傅君撷像是在找着借口,“叶纤雪有错在先,而且俄罗斯那个项目离不开她。”
唐德插嘴:“傅总,那个项目其实也并非她不可。”
傅君撷冷冷盯了唐德一眼,盯得唐德识趣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办。”
……
医院,停尸房。
许相思离开拘留所后,第一时间回到了叶素芬的身边。
叶素芬被放在冰冷的冻尸箱里,每看一眼,许相思的心都在颤抖:
“妈妈,我很快就会接你离开这里的,你再等一等我。”
买墓地需要一大笔钱,但她没有钱。
她必须要想办法……
离开时,她遇到了迎面撞上来的傅奕博。
傅奕博满眼担忧和焦急,“相思,听说我哥把你关进拘留所又把你放出来了,担心死我了。”
许相思是麻木的,“谢谢,我没事了。”
傅奕博跟在她身后,“相思,阿姨的墓地我来准备吧。”
许相思疏离道,“不用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过几天我也会把借你的钱全都还给你的。”
为了拿到钱,许相思去了地下拳击俱乐部,并且预支了十五万。
十万用来给妈妈买墓地,剩下的五万还给了傅奕博。
安
葬妈妈之前,许相思回了一趟叶家。
进门时,袁春花在那里磕着瓜子。
她走过去,抓起袁春花的手,“把我妈妈的镯子还给我。”
那是外婆留给妈妈的,但后来被袁春花霸占了。
如今妈妈走了,她要把这镯子和妈妈一起下葬。
袁春花吐出一口瓜子皮,十分没教养地冷哼一声: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戴什么镯子?死了往往土里一埋就是了。死得好,死了就不用拖累人了。”
啪!
许相思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袁春花的脸上。
她不解气,拎起袁春花的衣领又是一拳头。
这时,叶纤雪从外面回来。
“许相思,你妈本来就死得好,我妈说几句又怎么了,你还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
叶纤雪想上前帮忙,却被许相思踢了两脚。
似乎还不解气,许相思又把袁春花推倒在地,狠狠踩了几脚,又回过头,一步一步逼近叶纤雪。
叶纤雪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退到无路可退,叶纤雪慌了,“许相思,你别乱来啊。”
“我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我妈的死跟你有关,但是我不会放过你的,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算。”
“我都说过了你妈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愤
怒的许相思直接顶肘压制着叶纤雪,抬腿朝着她的肚子狠狠踢去。
叶纤雪无力还击,疼得哇哇大叫。
打完了这欺负人的两母女,许相思倒回去把袁春花手上的镯子硬抢下来。
“这是我妈妈的东西,你休想再霸占着。”
“反了,反了,敢打长辈。”
看着这对毒蝎母女,许相思暗暗发誓,她要和她们划清楚河汉界。
再也不要和他们做亲人。
她扬了扬手中的镯子:
“我不仅要拿回这镯子,还要拿回我妈妈的房子。这套房子是外公留给我妈妈的,我限你们半个月之内搬出去。”
袁春花从地上爬起来,撒泼道:“许相思,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不用花钱吗?你有没有半点良心?你把我们赶出去,那我们住哪里?”
许相思才不管他们能住到哪里去。
当初外公给妈妈和舅舅一人留了一套房子。
舅舅的房子租给别人,每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