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东跟钱友蓉的亲戚都见过,因为距离一千多公里,走动不多。
他冲着几人点点头,没说话!
钱家老少几个都没正眼看郑旭东
二叔钱金柜晃着木鱼脑袋走过来,伸手就是一巴掌,“你特么敢打我侄子!”
郑旭东侧身躲开,钱金柜一巴掌扇空
“哎呀!小崽子!还反了你了!”钱金柜瞪着眼,面露凶狠之色,抬腿想继续动手。
这时锦红过来制止,钱金柜才罢休。
“旭东啊!你爸估计是熬不过去了,以后的事啊,还得你多帮衬。”
锦红这小话溜的明明白白,人家欧阳苹借口有事,这次都没来
只是告诉她钱友蓉有一笔八十万左右的寿险赔付,受益人是元宝,监护人郑旭东代管。
她深知钱金柜这些人一个也指望不上,看说话都叭叭的,一谈实际的全歇菜。
郑旭东此时不愿意多说,没有任何意义,拿出两万大澳币递给锦红
“这些长辈辛苦了,替我招待一下他们,我还要办元宝的事。”说完郑旭东转身离开。
二叔钱金柜呸了一口,“哎嫂子,怎么样?
这种人就不能惯着,还得我出手
在咱们那儿,谁敢不给我柜哥面子,吹呢!
哎小锦我说的对吧!
现在是汇率多少?五点多吧,十来万轻松到手了。”
郑旭东出了医院,刚想驾车离开,这时七八个人在门口交头接耳,然后散开。
有一个小子,看着有点眼熟,郑旭东去特护病房时,就探头探脑的
不会是灯爷的人吧?
平白无故失踪四个人,这是找上门来了。
看着这架势要绑人,但不像是对付自己的。
郑旭东拿出两个三明治吃起来,这么好的戏必须得看。
电话震动,“喂,欧阳,我在医院。
你怎么知道我换车了?
好!”
郑旭东挂断电话,换了一个停车位,旁边就是欧阳苹的车
副驾门打开,欧阳苹像做贼一样,闪身上车。
神秘兮兮低声道:“东哥,这些人要抓谁啊?”
郑旭东一个三明治怼进欧阳萍嘴里,“你来医院了,咋没上去?怕有人堵你啊?”
欧阳苹咬了一口三明治,嘬着手,“有点薯条就好了!”
郑旭东一口气差点呛到,“大姐,我再给你配条咸鱼,两根酸黄瓜呗!”
欧阳苹拿过郑旭东手里的半瓶水一饮而尽
打了一个饱嗝,“咋滴小哥哥,姐的那辆车不上档次、还是不好开啊?”
郑旭东直接无语,你说肩膀头子,她说胯胯轴子,无效社交。
没过多久,二叔钱金柜夹着包出来抽烟,刚点上火
三个人冲上来,一个麻袋套头上,两个电炮下去不动了。
扔车到一辆面包车里,两辆车极速离开。
欧阳苹激动的直跺脚,一时说不出话来,“快东哥快哎呀你快点!”
郑旭东随后跟上,嗤声一笑:“急什么
没想到都市御姐小富婆喜欢关注这么暴力的事。”
欧阳苹抱着膀嘟着嘴,翻了一眼郑旭东,“哼!那怎么啦!”
“被打闷棍这人是友蓉的二叔,你认识?”
“那怎么啦!”
“这几个人应该是放水的,他们丢了四个人,估计是急了,以为是”
“那怎么啦!”
欧阳苹可以用这一句话对付郑旭东说的所有话
郑旭东轻点两脚刹车,拐个急弯,欧阳萍顿时一个趔斜。
“苹姐请系好安全带,小哥哥也是有脾气的。”
欧阳苹撅着嘴,翻个白眼,系好安全带,“那怎么啦!”
郑旭东无奈摇头
两辆车穿过市区开到南郊一个垃圾处理厂,把二叔钱金柜从车里扔在地上。
这时的钱金柜好像缓过劲来了,麻袋不停的抖动,嗷嗷大叫
骂娘声不绝于耳。
郑旭东把车藏好,“苹姐你待在车上,我进去看看情况。”
说着下车刚要走,欧阳苹也跟着下了车
郑旭东一摆手,“不是跟你说了嘛,待在车上。”
欧阳苹眨了眨眼睛没说话,从斜背的包里拿出一支眉笔画了两下眉毛,然后把眉笔握在手里。
郑旭东无奈,吐出一口浊气,把鸭舌帽戴在欧阳苹头上,示意她别出声。
此时垃圾厂一小块空地上,两个人正用胶皮棍子打麻袋
旁边站着二十多个人,手拿棒球棒、无缝钢管,还有两把霰弹枪。
为首的一个东方面孔男人,大概六十岁左右,身材高大
没三百斤差不多,一个大秃脑袋锃光瓦亮,脖子上带着一串菩提子,手拿精品雪茄。
“灯爷,这是姓钱的那小子的二叔,看样子有点社会,咱的人怕是被他给弄了。”
灯爷抽了一口雪茄,示意把人放出来。
袋子一打开,二叔钱金柜被揍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趴在地上。
“大大哥,我哪得罪你们了,我改还不行吗?
我错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