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河慢悠悠将东西收拾好,推着车大摇大摆地朝着向婉家走去。
推了没多会儿,就到了向婉家的居民楼,这时一个保安大爷从里面走了出来,“小伙儿,这儿不能摆摊儿啊。”
“大爷,我不摆摊,我东西卖完了,我是来找人的。”李江河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了大爷一根,“我之前认识一个女生,收了我东西不跟我处对象,我想让她把钱还给我。”
大爷见他上道,接过烟,“哟,这闺女不行,你花了多少钱啊。”
“十块呢!”
大爷一惊,“什么?这可是我一个月工资呢。”
可不!
李江河故意说多了,原身给向婉花了也不过五块钱,但不说多一点儿别人还会觉得他这个人斤斤计较。
大爷抽了两口烟,“小伙儿,你说的那女孩儿叫啥名,你说来我听听,没准儿我认识呢。”
李江河乐了,他找这大爷就是为了这事儿的,“大爷,她叫向婉,是制衣厂的会计,您认识吗?”
“嗯?”大爷深吸一口气,“真叫向婉?”
“当然。”
“小伙子可不能污蔑人家清白啊,向婉那姑娘可守本分呢,怎么会收你东西呢。”大爷一脸不相信。
那姑娘他可是从小都看着呢,怎么会拿别人东西。
李江河一脸焦急,“真的大爷,她是真的收了我东西,刚刚还想来要我的煎饼配方呢!不信的话您带我去找她对峙对峙。”
那大爷狐疑地看着他,李江河见他还不信,赶紧将车子放在门口,“大爷,我不骗人,要是你不信,我就把我的家伙事儿都压在这儿。”
李江河铁了心要把钱给拿回来。
不能白便宜了向婉那女人!
大爷抽完最后一口烟,“走,我带你去。”
说完,大爷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李江河,很快就到了向婉家楼下。
此时一旁的大树下还坐了不少大爷在下象棋,另外一边则是有不少大妈在坐着闲聊。
“小伙子,你知道她家嘛?”
李江河摇了摇头。
当初原身与向婉见面的地点都是在河边,从来都没有遇到熟人,怎么可能知道她家具体在哪楼哪户。
这个筒子楼还是原身意外得知的呢。
大爷啧了一声,往楼里走了走,没多会儿他身后就跟了一对中年夫妇。
“老向啊,这小伙子找你们家向婉。”
向婉爸爸向原一脸困惑地看着李江河,这谁?
这时候大爷起作用了,“这小伙子说你家向婉收了他东西,可是不跟她处对象。”
这话一出,大树底下的那些大爷都没有再下棋了,离得老远的大娘们也一溜烟儿涌上来。
“老张,你这话什么意思!”向原一张脸涨得通红,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想解释但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
向婉妈火了,“我说你这小子怎么造谣呢,我家婉婉可做不出这种事儿。”
李江河瞬间换了一副面孔,一脸难过,“伯母,真不是我造谣,之前向婉说不想那么快让你们知道,所以就隐瞒了我和她的事情,可她一直不答应让我来求亲,甚至现在还有了另外一个对象。”
“伯母,我难受啊,我李江河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给向婉买的东西都是我平常省下来的。”
都是从赵秀琴给原身的零用钱省下的。
“我想着既然向婉不跟我处对象,那就把我的东西还回来,那蛤蜊油要一块五呢!”
原身这个败家子,从来没见他给赵秀琴买东西,给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倒买了不少。
生个叉烧都比生他强!
向婉妈指着李江河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臭小子,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故意来找茬儿呢。”
就他这个矬样,向婉能看得上?
向婉妈上下打量着李江河。
最近忙着生意,李江河每天早出晚归的,家里的衣服天天都要洗,今天穿的还是李凯军的旧衣服,这衣服上都是些补丁。
忙活了一天,脸上又是汗水和灰尘,看着真有点儿流浪汉的感觉。
“伯母,你……你把向婉叫出来,她肯定认识我。”李江河故意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地要找向婉。
周围人见状也劝着,“向婉妈,你就把向婉给叫出来呗,有什么事情当面解决。”
“是啊是啊,你们两个在这儿争辩也没什么用。”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向婉妈和向原脸色铁青。
突然,人群中一个男人叫了一声,“诶?那不是向婉吗?”
众人视线都往路口望去。
向婉今天在见了李江河后一直犹豫着想要怎么解决,没想到回来就看到一堆人围在自家楼底下。
等她走近一看,突然发现了李江河。
这男人来真的?
向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这人来找自己了。
如果现在有个洞,她恨不得立马钻进去。
就算走得再慢,路也有到头的时候。
李江河在看到向婉的时候眼睛一亮,“向婉你可算回来了,你快跟伯父伯母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