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混迹在大学校园,与大学生打交道。但是此刻,他跟随贺辰走进音大时,心境却有很大不同。尤其是进入贺辰的宿舍后,更是唤起了他在国内上大学时的那段记忆。
当他察觉到有些记忆已经不清晰了,龚名才猛地发现那段回忆已经很久远了。他距离自己还是大学生的那段时光,已经很久了。
“您是……学生家长?”一个学生会的男学生的问话,及时打断了龚名的回忆。
龚名转过身,点头应道:“嗯,我是贺辰的家长。”
男学生看到龚名的脸,一瞬间张大嘴巴,震惊道:“您是他爸爸?好年轻啊……”
人们通常对家长的反应不是妈妈就是爸爸,尽管龚名在心中对自己做了这样的心理建设,可被错认成父亲,他还是上火了一小下。他控制住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温和地冲着问话的男同学否定道:“我不是他……”
说到这里,龚名迟疑了一下,他看到正走过来朝他这里看。他担心贺辰听到“爸爸”的称呼会想起死去的贺伯伯,引得他伤心。在他想说明自己是他哥哥时,却听到贺辰开口抢着介绍道:“他是我叔叔!”
“原来是叔叔啊……那也够年轻的了。”学生会的男同学没看到龚名快要吐血的脸,直接把一个本子递到龚名手上,立即改口说,“请叔叔在我们的学生联络簿上留个联系方式,以便贺辰有突发状况时,我们能及时联系到你们家长。”
男同学说话期间,龚名看到贺辰站在他的身后,调皮地冲他眨着眼睛。龚名觉得这孩子最近真是越来越淘气了,越来越来捉弄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趋势。他故作气愤地朝他瞪了一眼,然后接过起钢笔,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随后,贺辰同寝的室友陆续赶到,宿舍也越来越热闹起来。四个才华横溢的少年聚集在一起,彼此询问着大家擅长的乐器和曲目,一屋子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一瞬间,龚名竟觉得自己与他们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从前,他是完全不会在乎这些的,但如今不知怎的,他在年纪这个问题上,渐渐开始产生了一些自卑感。虽然是隐约的,但次数多了,他总能察觉得到。
然而,龚名只是低落了片刻,便及时调整好情绪跟贺辰道了别。这种伤春感秋的状态不太适合他。离开之前,他礼貌地拜托贺辰的同寝室友,求他们在日后的学习和相处中多多包容他。身为代理家长,龚名把该做的都做好后,便适时离开了。贺辰即将在这里开始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他应该放手,及时给他让出空间。
虽然一开始贺辰对于住校一事有些不情愿,龚名还在担心他会不习惯住校的生活,会因此闹情绪而与室友相处得不顺利。但在贺辰开学后的这半个月里,龚名每次与他聊起学校和宿舍的事,发现他都很开心。贺辰适应得很快,与寝室的三个室友也相处得很融洽。周末回家时,他也乐于跟龚名分享他们在宿舍里的趣闻。看到他已经很好地融入了大学生活,龚名在感到放心的同时,也替他开心。
自从贺辰进入大学后,他们二人就过上了周末夫夫的生活。每逢周五下课后,贺辰都会去龚名的学校等他下班,然后二人一起在外面吃过饭后,再返回家中做爱。这种吃饭,做爱的简单日子,二人过得也是有声有色。
又是一个周五,这天贺辰下午没有课程安排。他虽然想着应该要练习演奏曲目,来准备
周日晚上的迎新晚会,但在学校琴室里练了两遍,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去了龚名家里。贺辰索性起身,早早去龚名家里等着。龚名家里也有钢琴,贺辰便一边等着龚名回家,一边练习着演奏曲目。
下班归来的龚名,刚一站在家门口,还没开门便听到门内传来的美妙琴声。他轻声开门进去,又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才换鞋进屋。正是一曲弹毕,贺辰察觉到龚名回来后,立即起身迎了上来。
龚名扫视了一眼钢琴,上面并没有琴谱,他一时好奇,问贺辰:“刚才是在弹什么?”
“拉威尔的镜子。”说完,贺辰又骄傲地补充一句,“我作为新生代表,周日迎新晚会上弹的,到时你要来看啊!”
“好。”龚名拉着贺辰的手走回钢琴那里,然后按着他坐在琴凳上,“再弹一遍,我仔细听听。”
说完,龚名也在贺辰的一旁,顺势坐了下来。贺辰看到龚名很有兴致,坐下之后,便高兴地开始弹奏起来。可弹到一半时,他却渐渐觉得画风不太对。他的裤子被轻轻扒开,不知何时,龚名已经伸了一只手进来。察觉到的时候,贺辰立即停下弹奏琴键的手。
龚名把贺辰的手放回琴键上,微动下巴,示意贺辰,“继续,接着弹啊~”
见贺辰没有动静,他转头舔了他的唇瓣一下,用蛊惑地声音在他耳边说:“我想听。”
贺辰被这个声音蛊惑,在龚名的鼓动下,他的双手重新放到琴键上,又开始演奏起来。然而,龚名逐渐加快手上动作的速度,令贺辰的身体渐渐失去力气,手也变得不听使唤了。
龚名含着他的耳朵,继续用蛊惑的声音说:“不要停啊~”
贺辰的气息都开始不稳了,他推开龚名,抱怨道:“你这样子,让我怎么专心弹啊?”